如果是擂台切磋,我自认不是田师兄对手,不过若是生死之战,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田师兄死在我的前面,最少也能拼个同归于尽。
为何会有两种不同的结果?就是因为,同门竞技,竞的是技巧,而非招式威力,战术也是技巧的一种。
既非生死之战,胜负都要认,挨打要立正,岂能输而不服,再行偷袭行径?
这两种行为,不可同日而语,田师兄小儿之见,不足一辩!”
“你……你!你粗鄙,你……”
田让已经被怼的支支吾吾,只能对子车甲人身攻击。
彭玉乾坐在次座微微一笑,田让一开始选择跟子车甲论辩就是大错特错,你以为“墨家辩侠”是浪得虚名?
“好了,你们俩的观点,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想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啊?说说你们的意见。”
尽管下面二人吵的不可开交,巨子坐在首位,却仍然不急不躁,慢慢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放下后缓缓开口道。
“小侄虽有错,不过已经身受重伤,算是为此事付出了代价。
不过章骜明明已经将田亮打伤,倒地不起,竟然还一跃而起,重力落下,分明是想要出手杀人!
这件事,总要一个交代。属下认为,章骜此人杀心太重,不符合墨家兼爱教义,应该取消参赛资格及成绩,逐出墨家!”
田让向上施了一礼,口中毫不退让的说道。
“巨子师兄,师弟以为如此处置不妥。墨家兼爱教义说的是锄强扶弱,互助互爱,并不像儒家的一味退缩和忍让。
若真像田师兄所言处置,只怕门内弟子遇事只会畏畏缩缩,再不敢当机立断。”
子车甲出言反驳道。
巨子在首座仔细思考着,点了点头,似乎听了进去。
“巨子!属下不服,我侄儿身受重伤,若不是我及时出手,定要丧命!倘若不处置罪魁祸首,难服人心。请巨子为田亮做主!”
田让自然不依不饶的说道。
巨子坐在首座,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哼!田让师兄,你侄儿田亮受了伤是比武切磋所致,那我弟子受伤是什么所致啊?
就算劣徒出手狠辣,你阻止他继续攻击也就罢了,为何要下手如此之重?
他被抬下去的时候,都昏迷了!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若是劣徒有个好歹,我一定让你尝尝我最新研发的“霹雳雷火弹”的滋味!”
子车甲怒道。
巨子坐在首位,眼光看向彭玉乾,出言说道:
“二人所言皆有道理,彭师弟,当时你也在现场,你说说,该如何处理啊?”
彭玉乾本来在旁看戏,逍遥自在,突然巨子将目光看向他,他心中暗道不妙,赶紧端起茶碗,假装低头喝茶,可还是没能逃掉被点名的命运。
“这个……属下认为,既然两位师侄皆有损伤,属于比赛意外,并非本来目的。
不如各退一步,互不追究也就是了,免得伤了师兄弟之间的和气,不知巨子以为如何?”
彭玉乾出言和了个稀泥,把锅重新扔给了巨子。
不过也正合巨子心意,巨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示明确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