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
柯袆良觉得尴尬,他和民警一连好几次都能碰上,都不是因为什么好事儿。
民警的眼神都好像有些意味深长,柯袆良无语凝噎,还是要撑着送别民警老熟人。
“再见!”
民警也挺累心的,谁不想早早回家休息。1
巴图桑坐到炕上,等柯袆良回来了,沉默了良久才吐出来一口浊气,叫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详细讲清楚。
柯袆良想了想,还是讲了一遍,上一回在建国和金良老太小儿子打架的事等等从头到尾说了个遍。
巴图桑听着,只觉心口堵得慌,想点一根烟,却怎么都点不。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皱成了一团,原来有许多她不知道的小事情,每一件都是努力的呈现。
若说以前只是看到了覆在表面的一层,通过张二虎夫妻和柯袆良,才终于看到她的信念。
“我一直以为,她是一时兴起,在城市里待烦了回来折腾一顿。等折腾得烦了,或许又会改变主意。”
巴图桑的烟被柯袆良拿着打火机点,可他一口没抽。
“是我错了。”
两个人都沉默着,柯
袆良同巴图桑一样,一直无法真切地理解高一夫对于这片土地的情感。
“叔叔,我”
柯袆良也不知道怎么接茬儿,屋子里只剩冗长的沉默。
烟慢慢尽,烟屁股烫到了手指头,巴图桑这才回神掐灭。
“孩子,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尽全力帮她的,也希望你能帮帮她。”
“我会的。”
气氛并不美妙,在这一刻,两个人好像都有了共同的目的。
巴图桑自认不算有大爱,是一个很自私的,狭隘的人。同样的,他只希望孩子能好,城里最好,实在不去也无妨。能开心就好了,如果不能开心,那也不要难过。
“嗯~~”
高一夫哼着歌,慢悠悠地走回家,一进屋就看见两个男人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唉,你俩干啥呢。”
柯袆良站起身道别,高一夫疑惑不已:“干嘛我一回来就要走啊。”
“村委临时有点事儿,拜拜。”
柯袆良微笑挥着手走了,巴图桑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唉,你眼睛怎么有点红啊。”
“让烟熏的。”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谈论了什么,让气氛如此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