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深深吐出口气,二十几年没那么累过,心累。
穿上新衣服的矮团子,摸着衣服上的玉石,金器,简直爱不释手。
晚上要把他们抠下来一起睡觉觉!
“我漂酿~”
“嗯。”毫不走心地敷衍。
“要看!”
傅应绝又将她抱到镜台前。
镜面清晰,是从番邦那边花大价钱购来的,将一大一小照得清清楚楚。
大的那个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容色不减半分。小的那个坐在臂弯,包子脸白白嫩嫩。
本来还笑嘻嘻地对着镜子照自己,谁知照着照着就呆住了,不可思议地转头看着俊逸的老父亲。
“干嘛。”
小团子呆滞着,慢慢抬手抓住自己脑袋上的两个小角,还在,冰冰凉凉小小的角角还在!没有变成爹爹!
“窝的角角!”
看她傻呆呆咧着嘴笑,傅应绝不明所以,“角怎么了。”
小丫头也不说话,直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以为爹爹再把她孵出来,她的小角就消失啦,就不是小龙啦。
嘻嘻嘻。
傅应绝只当她是情绪到了,毕竟小孩的心思你别猜。
“行了。”将人放在了地上,让她自己玩,傅应绝朝着座上走去。
小小的人则围着他雀跃地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在兴奋个什么劲。
带着小孩用了膳,傅应绝这辈子没觉得吃饭得花那么长时间。
小猪崽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自己端着小碗吃得香。
看着她眼神纯稚懵懂,张嘴乖乖地冲你啊~
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只得继续伺候小祖宗。
傅锦梨贯彻了什么叫吃了睡睡了吃,桌上刚撤下去没一会儿她就昏昏欲睡。
奶孩子犯困的时候都有些娇,要哭不哭地要人抱。
第一天带娃,傅应绝差点吃不消,还好只生了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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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一天娃的傅应绝,连折子都是搬到内殿批的。
他想着该是再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可谁知
到了晚上。
手忙脚乱给小团子洗了澡,自己浑身湿透,奶团子玩得兴致勃勃。
一把将她扔到榻上,她小屁股一扭就自觉滚到了里边,
“碎觉~爹爹碎觉觉。”
傅应绝衣服被打湿,贴合在身上,一身硬朗的线条显露无疑。
“睡你的。”
说完他转身出去收拾自己。
傅锦梨窝在锦被中,小手抓住自己的脚丫子。
心情很好,全然没有睡意。
“啦啦,啦啦哈啊哈啦啦!”
不成调的小奶音一下一下从口中传来。
唱着唱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骨碌坐起来四处打量。
她的龙!她的漂亮石头!睡觉啦,找小龙睡觉了!
“爹爹~”
没有人回答。
小团子决定自食其力,小心地从榻上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