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啧”了一声,“家小了都不够你俩挖的。”
落安不知道几岁的人了,跟着个小孩儿胡闹,还满脸平静地顶着这一身行头从御花园走到紫宸殿。
也不知是脸不脸红。
傅应绝:“也就是.....”
“陛下。”苏展从外头进来了,一见三人都在他还是先问了声好才语焉不详道,“外头,有人等着。”
他的话叫傅应绝嘴角轻轻一压,情绪急速下坠。
“知道了。”
回完苏展,他又继续同落安道,“你明日将她带出宫去,人都关傻了。”
“梨子不傻~”
落安没先回答,而是反问,“你不见客?”
“啊。”傅应绝摆摆手,不在意道,“朕又不是猴子,怎么谁来都能见。”
落安若有所思地点头。
翌日,
他也听了傅应绝的,将傅锦梨带出了宫,本以为她是要去薛福蔚或是季楚,谁知胖丫头说答应了夫子要带他去找祁扬。
那是两人在宫中走错路时误入祁扬的住所,傅锦梨同他说的。
没想到记的倒是牢。
于是两人又到了鸿胪寺馆。
鸿胪寺馆如今是热闹非常,明里招待暗里软禁了好大一帮子人,整日里不是吵闹就是寻死觅活,再严重些就威逼利诱破口大骂。
不过鸿胪寺馆的人秉着“你骂任你骂,我自不动如山”,装聋装瞎。
可是落安跟傅锦梨却是做不到装聋作哑的,从外头一直到里边,两人一路走过,咒骂不绝于耳。
“荒唐!本王乃昭云大殿下,竟敢软禁于本王,傅氏皇族,简直荒唐!”
“我边度虽势弱,却也不是随意任人欺辱的,待我归国,定叫我国王上好好同昭帝说上一说。”
有人骂,自然也有不敢沾晦气的看热闹。
闻言,就笑他,“得了吧,你国王上,别是见着昭帝站都站不稳,还说道什么。”
那人愈发气了,胆上心头,指着皇宫的方向就骂,
“昏君,人人得而诛之!我怕什么,外头骂得比我还凶!”
“闭上嘴巴!”旁边忽传一阵奶斥,众人皆是一愣。
扭头看去,只见台阶之上站着两个人,一大一小。
大的笑得人心头发冷,小的板着张脸两眼在冒火。
大的不认识,小的......
赫然是这大启的祖宗!
一时人人哑口,慢慢地静下来。
这.....
背后骂是一回事儿,骂到别人面前去又是一回事儿了。
傅锦梨气得捏紧拳头,眼睛红红,若不是落安还拉着她,她怕真要扑上去将人压着好一顿打。
“永嘉。”落安如此唤她。
他从未这样叫过傅锦梨,这时语气寡淡地喊一声,与其说是叫她不如说是提醒。
永嘉,是傅应绝予她的,代表着什么,这里头无人不知。
傅锦梨也忽然醒神,她不再怒气冲冲地看着那群人,而是冷下脸来。
软糯的一张小胖脸,一本正经时那双本身就偏利却因为圆润而锐气顿减的双眼落下来。
半耷拉着,嘴角也紧紧撇住。
“将他们,关起来,不愿意在这儿,就在父皇的大牢里,不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