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闺女逻辑向来是这么个,一是一,一连二的。
傅应绝直接乐出了声,“既是已然查明,又有咱们小殿下金口玉言,朕这当爹的,也不好拖后腿。”
他语气揶揄,却难掩宠溺,“苏展,你去看着些,给咱家小殿下涨涨士气,莫叫不长眼的冲撞了。”
“是。”
待苏展走了,傅应绝仍旧是意犹未尽,若不是公务缠身,他也想去瞅瞅。
这么一想,手上本就索然无味的折子更加招嫌了。
也不知一天天怎么这么多事儿!
太仆寺比之皇宫还要近些,方怀信在官邸待得好好的,突然冲进来几个大汉!
二话不说将他捆了便走!
“你们是何人!放手,放开本官!”
衙役没什么表情,手上用力,方怀信疼得嘴歪。
“我等是兆尹府捕快,奉命前来提审方大人。”
“奉命?奉谁的命!给本官放开——嗷——救命救命啊!来人呐——”
嚎得嗓子眼都劈了,楞是没个人理他。
太仆寺上下全都默契地当做没看见,当官最懂的一点便是明哲保身,连寺卿大人都没动作,他们哪能去做这出头鸟。
方怀信便是这样被抓走了。
最后到的是匆匆赶来的刑部官员,听着是小殿下亲传,来人是刑部侍郎郭。
郭跨进来,里头已是人满为患。
孟良身为主判,坐的是公堂主位。
在下头的侧方,加了一个圈椅,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坐在上边,晃着小腿。
身后站着的人面色带些阴柔,头戴幞冠,腰悬金袋,面容和善。
郭当即上前,“臣,见过殿下。”
“本该是孙尚亲自前来,可邸中出了些许差错,便谴了下臣,万望殿下恕罪。”
奶团子没吭声,她对这些官大官小恕罪不恕罪的不太了解。
此刻又有苏展在身侧,她这小脑瓜子都不乐意再动一下了,眼巴巴抬着头瞅苏展。
苏展无奈一笑,替她开口,“郭大人辛苦,正事要紧,请入公堂。”
“是。”
还是老话重提,桩桩件件明明白白摆在眼前,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方景和穷凶极恶极刑处死;方怀信知而不检,徇私枉法,除官,刺面,流放三千里。
方家财产罚没,方父方母杖八十,流放。
又将方景和手下那一堆乌合之众一一处理,沾染人命的施以绞刑,寻常作恶的杖责以为戒。
连同同安知县的乌纱帽也一并端了。
有郭见证,提笔记录,盖了刑部公章,只待上呈天子案前,陛下大手一挥,此事便可这般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