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是个鸡精?
还有那年,屋里跑出来一只蜚蠊,沈清雾吓得要死,他又故意说那是自己养来入药的,偏不让打死,最后蜚蠊跑了。
莫非她是个蜚蠊精?
还有,那年江离约了人去打猎,沈清雾死皮赖脸跟去,见江离猎了一只白狐,非要拿来做围脖,江离又说狐狸有灵性给放了。
狐狸精?
不不不不不!绝不可能,绝对没有这么丑的狐狸精!
想来想去,江离觉得她应该是个蜚蠊精。
确定了对方是来报恩的,江离的心态放松了许多,然后,他颐指气使道:“沈清雾,再来点水!”
顺溜当下就急了,拽住他低声道:“少爷您忘了吗?昨晚……”
“无妨。”江离自信满满道,“她不会害我……”
话还没说完,沈清雾直接把水囊丢了过来,正中江离胸口,直接把虚弱的他给打得倒退了好几步。
“少爷您瞧,我就说吧,她她她是要害您的!”顺溜急得都结巴了。
江离拿稳站定,还是道:“失误,肯定是失误,她不会害我的,她是来报恩的。沈清雾!我饿!”
咣!
一块饼砸在了他脸上,“你不能再吃蟒肉了,就吃这个!”
江离差点被饼砸晕,开始怀疑了,这蜚蠊精到底是来报恩的还是报仇的?
毫无疑问,出身医药世家,就连小孩手上都沾了不知几百几千条小动物的命,他更不用说。
这样怀疑着,江离便不太确定了,他到底该用怎样的态度对沈清雾。
此时,沈清雾一转头道:“你吃了我的喝了我的,今天必须给我查出点什么来,不然你给我等着
瞧!”
查吧,反正江离本来就打算要帮江直的。
午休时候,江离的腹泻已经大有改善,他把江直叫到了身边。
小大人一般的孩子面上带着倔强,一副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脸上两行干涸的泪痕出卖了他,“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小样!”江离拍了下他的腚,“跟我还装什么装?疼不疼?”
江直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故作坚强,“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算什么,我不疼,我生气!”
“哦?”
“我不过是去旁边玩了一会儿,根本没注意到那里有个药罐子,他们就非说是我往里面放了黄连,跟原本药里的款冬花相克,这才让五婶发了病。”江直委屈道。
黄连?
江直忽然想到沈清雾给自己喝的苦水,眉头蹙起,他开始怀疑现在这个沈清雾其实是来报仇的,或许她不光是要报跟自己的仇,还有家里的其他人。
那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查这件事呢?或许是想牵连出什么人来?
江离想了好一会,然后跟江直嘀咕了几句。
傍晚入驿馆,江离把沈清雾叫到了跟前,严肃地看着她,“蜚蠊精……不,沈清雾,我知道你跟五婶六叔有点过节,可你这招也有点太狠了,怎么唆使孩子去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