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骜跪在地上,心里忐忑不安。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子车甲把章骜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
章骜眼眶一热,说道:
“先生,我喝了易大师的药,已经好多了。听吕景师兄说,我昏迷过去后,你跟田让师伯会上对峙。第二轮一结束,你就被巨子叫去了议事厅,是弟子的错,弟子愿接受一切责罚!”
子车甲摇了摇头,拍了拍章骜的肩膀,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责罚又有什么用?我只是不明白,虽然他偷袭使你受伤,但你已经将他反击到无力还手,你为何想要杀了他?”
“先生,弟子起初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时想杀了他。直到刚刚,我才明白,我气愤的不是他的偷袭,而是背叛。”
章骜紧攥双手,红着眼眶说道。
“背叛?你跟他并不熟悉,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子车甲疑惑问道。
“先生,先前弟子一味退让,并非全是示敌以弱。
弟子认为先生跟田让师伯是师兄弟,田亮又是田师伯侄子,弟子虽设计胜他,但分了胜负后,还是想跟他搞好关系。
所以才会去拉他,毫无防备。但他突然出手伤害弟子。弟子那时突然想到了彭玉林,他背叛墨家,背叛良心,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冤魂!
弟子见他骄横,怕他成为第二个彭玉林,故而弟子怒急攻心,这才动了杀心。”
章骜出言解释道。
“你把他看做师兄弟,他却不一定会这么想,有时候要放好自己的
位置,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别想着天下人都会像自己一样的思维方式处理问题。”
子车甲拍拍章骜的肩膀,出言告诫道。
“是,弟子记住了。”
章骜深深地施了一礼,子车甲总能在合适的机会,教给他最深奥的道理。
“你的伤还能参加明日的论剑大会吗?若有不适,我可以向巨子提出申请,今年就此作罢,明年再给你留个名额,跟荀青山一起比赛,这样训练的时间还能多一些。”
子车甲一脸关切的询问道。
“弟子内伤虽然并没有痊愈,但不会影响比赛,一路走来,多为不易,弟子想带伤打完最后一场。”
章骜一脸坚定的说道。
荀青山实力本就不俗,明年参加论剑大赛,夺得魁首几乎板上钉钉,章骜若参加明年的比赛,且不说能不能再胜荀青山。如果再次对决荀青山,估计见了彭玉乾,面上也有些尴尬。
见到章骜一脸坚定,子车甲只好放弃让章骜安心养伤的想法,只是叮嘱道:
“给你的药,要记得吃。台上若感到不适,及时喊暂停,实在不行,就弃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