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腥臭的味道涌入鼻间,还伴随着强效迷药的味道,容瑾城心里一沉,反手精准地扣上了泼出狗血的那人的脖子,掌心传来出乎预料的细腻触感,好像上好的丝绸一般。
容瑾城将被自己掐住的人抵在墙上,冷声质问,“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三……”凤如歌张着嘴,双手用力地抠着卡在脖子上的手。
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喉咙好像要被他捏碎一般,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人是有双重人格吗?原来好好的一个翩翩公子,怎么现在成了索命阎罗了?
玩命吗?不就是泼了他一头狗血吗?至于这么拼吗?
“你是女人?”容瑾城听到女子痛苦的呜呜声,似乎在说什么话,却是含糊不清。腥臭的狗血泼了他一身,弄得他此时面目全非。就算是再好的脾气,此时也淡定不得。
容瑾城觉得,自己此生第二次想杀一个女人!
“二……”凤如歌挣扎着,小脸涨得通红。
“你说什么?”或许是迷药混着狗血的作用,或许是听着凤如歌含糊不清的词,容瑾城越发烦躁不安了起来,他猛地一提手,将凤如歌抵在墙面上提了起来,另一只脚将扑上来救凤如歌的黑衣男子踩在了脚下。
“一……”凤如歌挣扎着蹬着小脚,气若游丝地说出第三个字。
她混合在狗血里的迷药可是她师兄独家研制大名鼎鼎的三步倒啊!怎么这么久了,这个男人为啥还不倒?
难道是……她师兄给了她假药?
不要啊,她还年轻,还这么美,不要就这样自己作死死在这个男人手中!
或许是凤如歌的心声得到了老天的垂怜,容瑾城此时忽然感觉头昏沉了起来,强烈的不适感充斥着四肢,无力的感觉席卷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烦躁地晃了晃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下,手中的力道也轻了下来,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背后有异状,可是因为迷药的缘故,他的身体渐渐不受自己控制了,想要闪开已经是来不及了。
一个手刀重重地劈向了他的后颈……
该死!这是容瑾城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竟然栽在了一个女人加小人的手中!
“真是最毒美人心!长得这么美,却下这样的死手!”凤如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还不忘戳着昏迷中的容瑾城的额头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咳咳咳,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劲儿还挺大!”
谁能想到,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凤世子,刚刚差点就被掐死嗝屁了。
“主子,你没事儿吧?”刚刚用一个手刀劈昏容瑾城的人正是无双,他也被容瑾城打了个好歹,龇牙咧嘴地扑到凤如歌身边后,赶紧查看她的伤势。
“你再晚一步出手,就直接给我收尸行了!”凤如歌指着无双的鼻子,恨铁不成钢道,“就你这破武功,还好意思称自己是京城第一暗卫?我看咱们镇南王府,劈柴挑水的张大倌儿都比你强!”
“主子不是你说的嘛,让我们不要动真格,担心被看出来路,只需要缠住他就行吗?”无双很是委屈道,“可是谁知道,他武功这么厉害……”
“好了好了,派人把那位昏死过去的兄弟抬下去休息吧,真是够丢人的!”两次被人踹倒踩在脚下,那个暗卫的惨状简直不忍直视,估计那位老兄的自尊心也碎成一瓣一瓣的了吧。
凤如歌扶着墙站起身,把藏在密室里的暗卫招呼出来,让他们将那个昏迷过去的暗卫带走,接着指挥着几个暗卫将昏厥的容瑾城抬进密室,将外面恢复原状后,凤如歌勾唇一笑,也跟了进去。
“敢掐我?落到姑奶奶手里,有你好受的!”
她凤如歌想抓一个人,收拾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
☆☆☆☆☆
容瑾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一次栽到一个女人手中,而且如此狼狈!
狗血、迷药、背后使绊子……哪一样都是高高在上、尊贵高傲的摄政王所不屑的。也正是因为他不屑,所以容瑾城没有防备,更没有想到会被人以如此小人的方式算计。
所以,他栽了……
当容瑾城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眼睛被黑布缠住,他挣扎着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锁链锁住,绑在了一张床上。
“醒了?”凤如歌知道这个男子身手了得,早已经亲自查看了捆住他的锁链,确认了锁链的牢固性。看到容瑾城活动了一下,接着又安静了,她得意一笑,慢慢起身靠近床边,用手狠狠地戳了一下男子绝美的脸颊,“喂,你不是很能耐吗?你不是很能打吗?刚刚还掐我的脖子,现在怎么怂了?”
“你倒是掐我啊?掐我啊?”凤如歌一边戳着容瑾城的脸颊,似乎还不解气,又用手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绑架他羞辱他!
所谓阴沟里翻船也不过如此,想他名动天下的摄政王何时如此狼狈过?忍受着凤如歌的肆虐,容瑾城笑了,只是这笑里夹杂着一股迫人的寒气。
“笑什么笑?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别傻了,这里可是个好地方,你的属下估计把整个宛城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凤如歌樱红的嘴唇轻轻一勾,手中握着的银鞭顺势一挥,在空中划出道完美的弧度,精准地落在床边的花瓶上,花瓶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落了一地。
寂静的房间中,“哗啦”一声脆响,就烘托出了她的气势。
凤如歌很是满意自己渲染的气氛,她一只脚踩在床上,俯身看向躺在床上面不改色的容瑾城,抬起手中银鞭轻轻滑过容瑾城的脸,小嘴再一次扬起欠扁的狂妄之笑,“美人儿,和我做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