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毒发作,容瑾城昏了过去。他这一昏,足足昏睡了两天两夜。两天后,容瑾城终于清醒了过来。刚刚醒来,他身体还非常孱弱,每日只能喝些粥之类的食物,不能进补。
那晚的动静也惊动了王府里的其它人,容瑾城对外称王府那晚进了刺客,不过刺客已经正法,并无大碍。
荣国公和夫人,容老太君和容锦瑟都过来看他,见他身上没什么伤才放心下来。
自从容瑾城醒来后半个月,他都没有看到宇邪。宇邪似乎是极为内疚,把自己闭关在客栈中闭门不出,无论清风怎么说,他说什么也不肯去见容瑾城,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他没脸见他。
好说歹说,最后容瑾城让清风威胁他,说若是再不来就永远都不要来了。宇邪这才再一次来到了荣国公府,来见容瑾城。
见到气色好了很多的容瑾城后,宇邪心里还是内疚不已,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
“本王可没在地上扔钱,你一直看着地面干什么?”容瑾城看着满脸自责的宇邪,哭笑不得道。
“是我医术不精,没有完全掌控你的病情就擅自用药,结果触发了你体内的寒毒,差点要了你的性命。”宇邪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
“这件事情又不怪你,只能说当初那位世外高人医术太过于出神入化了。”容瑾城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将昨天父亲和他说的话说给宇邪听,“若不是昨日父亲告诉了我,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他们这么多年倒是瞒得挺好。”
“什么事情,什么世外高人?”宇邪疑惑地问道。
“本王十五岁那年,随父亲前往漠北征战,漠北气候极其恶劣,一场大战下来便死伤无数,本王也受了重伤。本王的旧疾,也是那个时候落下来的。本王现在还记得,那夜随本王一同潜入后方征战的将领,生还的也都落下了寒毒,可奇怪的是,唯独本王没有。本王原本以为是自己武功高强可以护体,没想到,本王体内的寒毒,却是最为厉害的。”看着宇邪突变的脸色,容瑾城容色未变,继续道,“那场大战后,父亲带着大军撤离漠北,我却在途中昏迷不醒,体内寒气逼人,几乎要把我冻成一个冰人。父亲找了很多大夫,都没有解决办法,本以为我必死无疑,没想到半路上碰到一位世外高人,救了我的性命。”
“我体内的寒毒,当时已经达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那位世外高人给我服下了火莲草,用火莲草的热性压制我体内寒毒的毒性,强行将寒毒封印在我体内,所以才救了我一命,让我这么多年没有受寒毒的折磨。”
“但是药三分毒,火莲草也是有副作用的,所以它虽然压制住了你体内的寒毒,却在你身体里留下了火毒,这么多年都无法痊愈。”宇邪接上了容瑾城的话,他急红了眼睛,越发自责道,“都怪我,是我医术不精,没有察觉出你体内被压制的寒毒,还自以为是地找来玄冰草,破解了火莲草的药性,打开了你体内寒毒的封印,让你承受寒毒的折磨,这可是比你之前的旧疾要折磨一百倍啊!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啊!”
“不知者无罪,若是我们早些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会这样了。”容瑾城笑着安慰道,“再说,本王不是熬过来了吗?不过本王好像记得,那天晚上本王被寒毒折磨得要死过去时,有琴声传来救了本王的命。你可查到了,那个琴声是何人所奏?”
“清风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宇邪眼眸黯淡,摇了摇头,“不过那琴声,我后来琢磨着,倒像是公子桀的《清心赋》。”
“哦?《清心赋》?”容瑾城微微蹙眉,“这就有些奇怪了,公子桀不是想要杀我吗?若真的是他,那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他该弹上一曲摄魂杀趁机杀了本王啊,为何要弹上一曲《清心赋》来救本王的性命呢?这说不通啊!”
“照你这么说,那晚救你的人不是公子桀,那会是谁呢?”宇邪觉得容瑾城的话有道理,“这世界上,能把《清心赋》弹奏得如此炉火纯青的人,除了公子桀,还会有谁呢?”
“或许,还有一个人……”容瑾城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是她!”
“你是说……凤倾歌?”宇邪也记起来了,“对啊,我怎么就忘了呢,她可是也会弹公子桀拿手的杀人魔音啊!既然她连杀人魔音都会弹,十有八九是公子桀的神秘徒弟,那《清心赋》对她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了!”
“不过,她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王府中,还救了本王的性命?”容瑾城不解道。
“难道她是和凤如歌一起过来的?”宇邪分析道,“她该不会是还对玄冰草不死心,知道凤如歌要到荣国公府来,特意和他一起过来,目的是来偷取玄冰草,却正好撞上了你毒发的一幕。她良心发现,愧疚之前对我们所做的事,所以出手救了你?”
“你说的有点道理,因为你那天拿来的药丸,剩下的四个不翼而飞了,定是被什么人趁机偷走了。”容瑾城眸光越发深邃起来,“不过本王觉得,事情似乎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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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过完了小长假,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轻儿要上连续一个周的课,宝宝们有没有和我一样,感觉很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