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恍如隔世啊!”
听到安宁的感慨,刘捕头以为,这小少爷是第一次蹲大狱,已然是担惊受怕了。也是,富家公子哪有过这般待遇。于是拍了拍安宁的肩膀说:“七少爷不用挂怀,本捕头已然是通秉过县太爷了,一会过堂,您就原原本本的,把昨日的经过说清楚便可。”
“那便先谢过刘捕头了。”安宁微微鞠躬,抱拳施礼。
不多时,二人便行至大堂。刘捕头对着坐在官案上的县太爷行礼道:“启禀大人,肇事嫌犯安宁带到。”说完刘捕头便退到一边。
“堂下何人?”县太爷轻拍惊堂,问道。
“草民安宁,拜见知县大人。”说完,安宁撩袍跪拜。在孤儿院那一年多,安宁也算看过些古装电视剧,比如少年包青天。
“堂下所犯何事。”县太爷问道。
“启禀老爷......”安宁原原本本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番。
“本县了然。你且退到一边。带曹二。”说完,安宁起身,再次失礼,便退到一边。不多时,曹二与他手下便被带上大堂。此时在见曹二,头上裹着纱布,鼻子上缠着绷带,依稀可见血渍。安宁心想,当时情急之下,居然下手不轻啊。
“堂下何人?”大人问话。
“草民曹二。”曹二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鼻子。
“见到本官还不下跪!”县太爷一拍惊堂木,立刻有两名差役上前,两把水火无情棍,照着曹二的腿窝砸去。
“我舅舅是......”曹二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双腿一软,自己哎呦一声,便摔跪在地。
“你就是胆大妄为!”知县抢过曹二的话。听到此处,您各位应该也清楚了,这曹二,既然敢横行乡里,背后若无人撑腰,定是不敢的。这话,安宁可没仔细听。安宁此时在干嘛?
他看见昨日葬父卖身的姑娘,此时也站在大堂边上。老话讲,要想俏,一身孝。今日仔细端详这姑娘,别看年岁不大,十一二岁,但确实很让人怜惜。
“本县宣判!”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安宁回过神来。
“曹二,孙三,王四三人,罚银五两,配发劳教司,劳教百日。以儆效尤。退堂。”
“威~武~”
出得县衙,安宁心想自己这两日来的遭遇,不由得摇了摇头。
府衙前,安四与禄山站在马车前,等待着。见安宁出来,禄山快步上前,说道:“少爷。三老爷在车里。您......”
听完这话,安宁心里咯噔一声。自己怎么把三哥这茬给忘了。
“禄山,你带着钱吗?”安宁说。
“带着呢少爷。”说完,递给了安宁十两银子。
“不用给我,你在这守着,一会那姑娘要是出来了,你就给她。让她好生安顿家事。安顿好之后,愿意,就来府上做个工,不愿意,就自行去吧。”说完也没在理会,径直奔着马车走去。
站在马车前,安宁口尊三哥,伸手施礼。
“上车吧。”三哥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安四扶着安宁上车,待安宁坐好,安四便驾着马车向安府驶去。
马车上,三老爷双眼微闭,没有讲话。不时能听到车轮子碾压路面的声音。
壮着胆子,安宁说:“三哥,老七知错了。”
三哥微微睁眼,没有看安宁,张口到:“你错在何处?”
“我不该强出头,替那女子解围。”其实,安宁也不知道错在哪。以为三哥必然是因为此事恼怒于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