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嘭!”
电光火石间,叶火生再度退开。
这一次,他没能站住,一屁股摔在地上。
但他以剑拄地,摇摇晃晃地竟又站了起来。
见状,黑衣人感到了恼怒。在尊者面前,两番没把这小辈给刺死,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虽然脸上戴了面具。
“这是伱自找的!”
手中宝剑“嗡”的一响,剑气开始弥漫。
然而下一刻,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如同一座山峰压下,情知不妙。
当机立断,不再理会叶火生,而是纵身一跃,退回到尊者的身边。
到了这里,那压力徒然小了。
咿呀一响。
正屋的木门打开,一身青衫的陈留白迈步走了出来。
他一出来,目光就落在尊者的身上,至于其身边的黑衣人,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那黑衣人颇有些恼羞成怒,只是发作不得。
与此同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尊者的目光同样与陈留白对视。
当彼此的视线交缠在一起,似有火花迸射,流露出不同一般的意味。
然后尊者就笑了,笑声如同夜啼的夜枭,怪异而难听。
陈留白也笑了,微笑无声。
旁边的黑衣人看得不明所以,怎么感觉这两人像是“熟人”,有一种终于找到了对方的“喜悦感”?
有些不对路……
叶火生身中数剑,血流不止,疼痛得不行,好在不是致命伤。他见陈留白出来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再也支持不住,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自己,真是太弱了……”
生不是说闭关吗?
难道还没有开始?
莫非他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早有预料,所以打了个幌子?
可结合对陈留白入屋前的观察,却又不像。
真是奇了怪……
在叶火生的理解里,“闭关”之事,非同小可,可不是随便就能“闭”的。
而且在闭关的过程中,最为忌讳被人打扰,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导致走火入魔。
可现在看来,陈留白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好像之前只是在屋里睡觉一般。
笑过之后,那尊者开口了,声音干涩,如同刀子在铁片上磨过:“阁下是从山上下来的?哪一座山?青城?终南?还是罗浮山?”
他连珠发问,显得有些急不可待的样子。
陈留白笑道:“你这般问法,可就不礼貌了,而且不合时宜。”
尊者微微颌首:“此地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甚好。”
陈留白答应了,但并没有动身,而是伸手一指:“这一位,可是你的同伴?”
“非也,不过是个带路的。”
“那就是棋子了。”
“不错。”
当着黑衣人的面,尊者没有半点留面子。
面子,那只不过是无聊的玩意,没有任何价值。
陈留白笑了笑:“对弈之际,当某颗棋子被用完了,下场会如何?”
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黑衣人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他猛地发现,自己对事态的估算,对形势的推理,对关系的认为,原来全部是自以为是,竟显得滑稽可笑。
忍不住开口叫道:“尊者,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尊者一耸肩:“既然当了棋子,便该有当棋子的觉悟。”
“我不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