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愣神之际,不知从哪儿冲出一群嘴里呜呜呀呀大声呵斥的骑兵,为首的长官身着银色铠甲,举着手中的马鞭朝着人群不停的挥舞。
“小多吉,小多吉!”老婆婆着急地喊着孙子的名字。
小多吉听到婆婆的声音,正回过身的功夫,马鞭就落了下来。
玉云天起身,踩着鹊公子的肩膀纵身一跃,在空中腾挪几下,揪住小多吉的领口,一翻身堪堪躲过马鞭。
“尔等何人?为何对无辜之人下手?”玉云天厉声喝问。
“我们奉银翼城城主之命,前来捉拿逃奴,与你何干?”手执马鞭的人也不示弱。
“你怎知晓他们是银翼城出来的逃奴?”眨眼间,许微微,莫言和鹊公子也飞奔而来。莫言连忙出声询问。
“我们得到线报,这里有人出售加了胡椒粉的羊汤,这可是只有我们银翼城贵人才能享用的东西,这不是银翼城的逃奴是什么?”执着马鞭的人大声反问。
“官爷,我们不是逃奴。我们来朝拜圣女,可月华圣女迟迟不现身,才耽搁了回城的时间。求官爷放过我们吧。”赶来的婆婆把小多吉紧紧搂在怀里,为自己辩解着。
“就是,我们不是逃奴。”
“是啊,只要登记就能随时朝拜圣女,也是女王允许的。”
“把我们当银翼城的逃奴抓回去,还有活路吗?”
围观的人群里一阵窃窃私语,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愤怒的神色。
“你们这些贱民,一月不回银翼城即是逃奴。还敢在外面做起胡椒羊汤的买卖?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执着马鞭的的人说完,又舞起手中的鞭子,朝人群甩来。
围观的人们立马纷纷躲闪,生怕挨了这一鞭子。毕竟瞧这位爷咬牙切齿的劲儿,这一鞭子下去,怕是要皮开肉绽了。
玉云天一个眼神示意,鹊公子上前攥住那人的手腕,任那人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也抽脱不了。剩下的几个骑兵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们看见鹊公子制住了官兵,又重新聚集起来,大声喊道:“我们要朝拜圣女!我们要朝拜圣女!”
“对,我们不想做贱民,我们不要做奴隶!”
“我们不做贱民,任人欺凌!”
“我们不做奴隶,回了银翼城还有命活吗?”
任谁也没想到,平时如蝼蚁一般苟活的人们也有这样爆发的时刻。
平日里他们如野草般活着,无论狂风骤雨还是寒风凛冽,他们都逆来顺受,顽强坚忍。没想到,野草也有这么高声呐喊的一天!
玉云天被这呐喊声震撼,他终于意识到该做些什么了。
他迈出一步,起身抱拳,朗声说到:“各位莫要怪罪!你回去禀告银翼城城主,北元国玉云天不日定去府上拜访!”
“北元国的人?北元国的人在这里做甚?”骑兵首领很是不解。
“咳咳咳,”玉云天干咳几声,不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千里迢迢,上赶着给人家公主做驸马来了。
许微微正要搭腔,鹊公子回了一句,“这国家之间的大事,还能事事都告诉你了?”
这位身着银色铠甲的官爷自觉失言,看了玉云天几眼,觉得这人武力值肯定在自己之上,真打起来今日怕是不能善了,说不定还会丢了银翼城城主阿密特的脸,回去被狠狠责罚。不如先回城,禀告城主,再做打算。
想到这里,他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收回马鞭,放下狠话:“你们这些贱民,都给我等着!”便双腿勒紧马肚,头也不回地跑了。后面的几个骑兵也紧随其后,匆匆离开。
“他们被吓跑了!”
“他们被吓跑了!”
人群中传出一阵欢呼。
马蹄声渐行渐远,人们回过身来就要对玉云天行跪拜大礼。
玉云天赶忙扶住前面的老婆婆,大声说:“老人家,各位不必行此大礼,在下受之有愧!”
大家这才纷纷起身,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今日多亏几位,要不然我们都要被一条绳子系住,牵回城去。”
“是呀,被认出是银翼城的,都得按逃奴对待,免不了要挨上十几鞭子,半条命都搭进去。”
“不是银翼城的,就会被送到奴隶市场上,转卖到各个城邦,妻离子散啊。”
正当玉云天几人不知所措时,人群中有人高声喊了一句:“我看大家还是赶快干活吧,争取在下次月圆之时,筑好祭月台,月华圣女就会出现了。”
“对,对,赶快干活。”
刚才还聚集在一起的人群瞬间散开,一大半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呼哧呼哧地干活去了。许微微几人一时也愣在原地。
“几位恩人,你们不要在这儿站着了,快回来多喝几碗羊汤来!”老婆婆见几人发呆,赶忙上前招呼着。
而机灵的小多吉,早早跑回了帐篷,又添好了羊汤,端上了胡饼。
正当众人愣神之际,不知从哪儿冲出一群嘴里呜呜呀呀大声呵斥的骑兵,为首的长官身着银色铠甲,举着手中的马鞭朝着人群不停的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