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郦国那边的?”喻沅白若有所思。
他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来,但想想应该是不可能的。
“对,是郦国。”黑鹰点点头说:“您知道的,属下曾与郦国第一高手行如风交过手,所以对郦国的功夫还是有点记忆的。”
“这样啊……”喻沅白也不嘬药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玄紫走了进来,他说:“主子,昨晚观楼出事了。”
“着火了?”喻沅白问他。
玄紫默了默说:“是闹鬼。”
闹鬼?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
玄紫点点头继续说:“听闻闹得还挺厉害的,伤了一名禁军。陛下传您入宫。”
喻沅白捧着碗继续嘬药,他淡声道:“去回禀,就说闹鬼找道士和尚,本王管不了。”
“太后娘娘也受惊了。”玄紫补了这么一句。
喻沅白听后皱了皱眉,立刻放下药碗起身道:“入宫!”
谷宴一见他将药放下了,立刻幽幽地盯着喻沅白看。
喻沅白感受到了谷宴的目光,默了默,伸手端起药碗,飞快喝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宁宫内,宣太后一脸憔悴地坐在床上骂先帝不是人。
而喻京墨则老实巴交地坐在一旁听宣太后骂先帝。
宣太后骂先帝,无非就是围绕先帝重色,祸害了一众和亲公主之类的。
好吧!太后娘娘觉得观楼闹鬼,肯定是先帝造孽太重造成的。
喻京墨见宣太后骂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母后,世间本无鬼,您就……”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宣太后幽幽道:“就算观楼闹鬼是人为的,那也更改不了先帝造孽的事实。”
“你看看那几个和亲公主,有几个是善终的?一个个刚来大业的时候,那真是如花似玉,水灵灵的哟,后来呢?一个个香消玉殒,到头来就剩下个徐太妃。”
喻京墨:“……”
他觉得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自家母后,她老人家也是先帝后宫的嫔妃之一。
不过……
喻京墨想起了幼时看到的一些事来,顿时心生恶心之感,端起茶盏连忙喝了几口,压下心中的恶心感。
宣太后见喻京墨的脸色不对,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问他:“还是走不出来吗?”
喻京墨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云淡风轻地说:“母后想哪去了?儿子只是早膳吃得有些不合适罢了。”
宣太后听到喻京墨这么说,又在心中将先帝从头到尾问候了一遍。
活着的时候净干些恶心事,怪不得短命!
宣太后不再提先帝了,她向喻京墨提议道:“实在不行,把观楼给拆了吧。”
“拆它作甚?”喻京墨乐呵呵道:“挺好看的楼,拆了多可惜?听闻当年造楼的时候,花费了不少银两。如今拆了,岂不是有点劳民伤财的意思?”
宣太后:“……”
她一摆手幽幽道:“随你怎么处理吧,哀家累了。”
被自家母后无情抛弃地喻京墨:“……”
他起身道:“那母后好生歇着,儿子告退!”
安宁宫的婢女太监们立刻跪地恭送喻京墨。
喻京墨走后,宣太后长叹了一口气,对一旁的康嬷嬷说:“你说,哀家还能有当祖母的那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