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桑白一个人站在那。
他望着禁闭的大门,几番犹豫,到底还是扭头走了。
桑白来到白家,走廊里便听到了白梦清的哭喊声,他皱了皱眉,无奈地走进去。
白爸爸和白妈妈仿佛看到救星一般,一把拽过桑白推进卧室,“清清,白来了,白来了。”
卧室里的白梦清正蹲在墙角,抱着自己的双腿哭。
桑白走过去拉起她的胳膊,“地上凉。”
白梦清听到熟悉的声音,顺势一把搂住桑白的脖子,“白,白,我以为你也丢下我了,我以为你走了。”
桑白僵硬地被她抱着,眼神投向窗外,半响才伸出手拍拍她的后背,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
在桑家的这些年,女人成群地贴上来,他何曾这么耐心过。
他很累,即便这个人是他曾经想了那么多年的青青。
白梦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趴在桑白的胸口微微喘息着,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很快便睡了过去。
桑白把她抱上床,给时年挂了电话。
时年过来给她简单地检查一番,“她是不是精神状态不太好,而且很嗜睡?”
“她现在谁都不认识,清醒的时候只要我不在就会哭闹得很厉害。”
时年摇摇头,“情况不太好,我可以开几副中药缓解一下症状,根源主要在眼睛,她被调戏又被吊灯砸下来,睁开眼还什么都看不见自然
会很害怕。”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家属多带她出去走走,不要整天呆在家里,她的眼睛不是短期内能治好的,要让她接触外面的世界,要习惯在黑暗的世界和大家多交流
。”
时年说
的白爸爸和白妈妈都一一记下。
桑白送他出去时,时年忽然问:“青青吗?”
桑白没说啥什么,只是点头。
“确定这回不是冒牌货?”
“我看到手链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时年也无奈,“夏知霜呢,你选青青了?”
“没有”桑白立即否认,“我没选她。”
“那你现在在干嘛?大半夜在人家小姑娘家里,牛郎啊?”
桑白怼了时年一拳,“滚”
时年对他拱手,“你就作吧,要是这样能把夏知霜追回来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桑白:“……”
桑白送走了时年又回到白家,白妈妈怕白梦清半夜再醒来不肯让他离开,桑白一夜没睡,就在沙发上坐着,脑子里回荡的都是时年和桑越之前说过的话。
他这么做,真的错了吗?
小时候青青对他那么好,为他付出那么多,他难道要任她自生自灭吗?
那一夜,白梦清还算安稳,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来。
桑白扶着她坐起来,“青青,今天精神怎么样,我带你出去走走?”
“……”
“想去哪里,花园?游乐场?”
白梦清低着头,声音很低,“都可以。”
桑白自顾自地说着:“那我们去游乐场?”
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白梦清好起来。
他想脱身,他只想好好和夏知霜呆在一起。
通过最近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更加确定他对长大后的青青没有爱情。
青青,对不起,我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