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四人的笑容还没展开,便听到李听澜一口回绝。
“有事儿头儿你单身一个,有啥事”云天瞪大眼睛问道。
啪
李听澜随手抄起桌上的档案袋,狠狠砸在云天头上:
“我问你,平时分发那些钱,嘱咐你多少次要不留痕迹”
“我没留啊从来没录入过”云天斩钉截铁指了指自己的电脑。
“你是不写在纸上了”
“啊”
“是不是”
“我x这也不行啊我得记着点啊,怕时间一长都忘了”
李听澜牙关紧咬,恶狠狠怼他一拳:“滚”
“头儿”
“都滚”
“不是,真有什么事儿,我们哥几个帮着盯一盯”
“不用没你们什么事。”李听澜叹口气,陆阿九发来的彩信,除了一张潦草的资金支出记录照片,还有一句话:晚上,胜利钢铁厂烂尾楼一叙,单独见面。
语气虽然平淡,但隐含的要挟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在任何情况下,资金的流向记录,都是强有力的证据。
云天这王x蛋,郁闷
灯光闪烁,汽车疾驰,李听澜直奔钢铁厂烂尾楼。
行人与车辆越来越稀少,出市区,到郊区,很快看到一幢昏黄灯光下的斑驳建筑。
宏大的布局,彰显了胜利钢铁厂曾经的辉煌。
现在么则如一头钢铁巨兽,奄奄一息。
破败的三楼,李听澜看到了陆阿九。
“拜托有必要咬紧我不放吗高抬贵手一把行不行”远远地,李听澜便大吐苦水。
显然,陆阿九是有事要谈。
既然是“谈”,便意味着万事都有的商量。
况且,宋成章是不是应该已经找过监察处了即便陆阿九特立独行,总要听三分他们处长的话吧
暗沉的灯光将陆阿九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笑笑,招招手,啪的抖开一条白色布单,自顾自的盘膝坐下,变戏法一般拉过一个箱子,打开,掏出一盘又一盘用保鲜膜包裹好的吃的
“晚饭没吃吧你来不来”他说。
李听澜眉头微皱:“搞什么下毒啊”
“这么怕死”
“废话”
陆阿九抬头看看他,目光深沉:
“李组长能量不小啊用什么手段,居然能说动我们处长”
李听澜心中一动,轻飘飘坐到白布单另一端,嘿嘿一笑:
“这么说来,咱们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