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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消失在了城市的建筑之中,我沿着熟悉的街道缓步回家,这里是熟悉的路,熟悉天,熟悉的夜,甚至来往间还有熟悉的人。
在这座繁华的都市我居住已经有十年了。刚来这里时我才十岁,那时这里还没有如此热闹。
三岁时我开始上幼儿园,四岁上一年级,之后五岁跳级至五年级,六年级又留了一级,小学毕业时七岁,初中毕业十岁我考上了杭州的重点高中,就这样来到了杭州,在杭州三年高中生活,四年大学生活结束后我十七岁,进入刑警大队三年,现在二十岁。
我做事向来都是一个轰轰烈烈的人,决定了的事情一定要马上去做。
回到家里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撕一包泡面倒上开水开餐,而是拿出行李箱把我要换洗的衣服和工作用的笔和本子装进去。接着拿上钱包带着准备好的行李箱出了门。
目的地――杭州飞机场。
我提着行李箱到达飞机场的入口,还没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一个伫立在入口的人,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张望寻找着什么。
下了出租车我硬着头皮走过去,非常郁闷的对着那个人打招呼:“涟城啊,你还没睡啊,也出来散步吗?”
“少把你和我混为一谈,出来散步有还带着行李箱的吗?”他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从手上的公包里拿出一把手枪递给我,“这是从组长的保险柜里拿到的,你带上防身用。”
“谢谢你喽哈涟城,不过那东西应该不怕这玩意儿吧?”我咧嘴笑笑。
“关我屁事,”涟城再一次用凛冽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又没让你去送死。这点防身用的不过是尽点地主之宜。你别多想,就当做最后的告别吧,反正你死了我们也不会去收尸。”
“呃……”眼前的慕容涟城难道不毒舌?平时的质彬彬呢?
“不用送我了,就到这里了,拜拜。【愛↑去△小↓說△網”涟城在我一脸吃了屎的样子的时候没良心的朝着我笑了起来,摇头摆尾的消失在行人中。
石化的我唯一对慕容涟城的评论就是:变态就是变态,谁都没辙。
涟城拿来的手枪我见银子用过几次,这是银子自己改良过的手枪,一把远程手枪。手枪配有专门的子弹,子弹和手枪都刻有奇怪的符。银白色的手枪,朱红色的子弹。银子说过这是用来杀鬼的武器,他把它叫做“猎鬼枪”。子弹是用赤铁朱砂制作的。
收好手枪我镇定的走进了飞机场,心里却在打着鼓。最好还是不要用这把破枪,要是让银子知道又要被那冰冷的眼神扫射一番了。
不过带着手枪进机场也是一件麻烦事。
2010年8月15日,凌晨三点十二分我在南|京飞机场下了飞机。出了飞机场外面等待着我的是淋漓的大雨。出门时天气好的不得了,于是自然没有预备雨伞之类避雨用的工具。
我同众多乘客站在飞机场门口的避雨台下,出租车送走一批又一批人群,我依旧站在原地等待着。
有个好奇的女人悄悄的打量着我半饷才朝着我走过来,她对我微微含首笑着问:“先生不走吗?那么多机会可以上车为什么不走?”
“走,请问你知道伟业小区吗?这些司机好像都不知道所以没走。”
“伟业小区啊!”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雪亮的盯着我,“我们同路哎,我也是住在伟业小区的。先生要不我们一起吧,就顺路。”
我深深地打量着这个女人,她说话间眼睛余光注视别处,鼻尖微微泛白,瞳孔缩小,身体轻轻的不停扭动。如果我没有从银子那里学到如何判断谎话和真话的本事的话,此刻我肯定已经被这个女人甜美友好的笑容迷惑了。但是三年的刑警生活让我很快识破了她,一个女人主动和一个男人示好本来就让人怀疑。
我故作思考的应了下来,要是可以在查案时在顺便抓一个欺诈分子也是不错的,虽然这并不在刑警的工作范围内。
女人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对我邀请:“先生上来吧,车费我包了。我姓李,李琦。”
我握了握拳头跟上去,出于礼貌的回复她:“我叫君子……”突然意识到不能说真名,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说过杭州市的重案组成员的姓名。
“君子?”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还有人叫这个名字?真是奇怪。”
我没有回答把头撇向车窗外,眼里露出吃人的目光,心里念叨着:君子你妹!
见到我不说话或许她以为我累了或寡言也不开口了,车内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
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我琢磨着一会儿要怎样拿下这个女人再然后把她交给南京的警察,我猜她也在打算一会儿怎么将我开刀捞油水吧。真没想到我君子衣跑来南京查案居然会遇到不法分子打我一个刑警的主意!
出租车平稳的行驶着渐渐脱离了市区,我有些急了。并不是害怕这个李琦把我怎么样,而是担心人生地不熟的一会儿我要怎么回到南京市。
“喂!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伟业小区在市里不要以为我……”
我回头,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李琦那个女人拿着一根棒子朝着我当头劈了下来。失去意识前我看到了那个出租车司机回头朝着我阴险的笑了一下,李琦伸出她的猪蹄在我脸上捏来捏去。
视线昏暗了,耳边还能听到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