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初顿了顿,“可我很有自知之明,如今的我,什么都没有,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
谢榆嗤笑一声,“所以啊,等你将来辉煌了,再报答孤。”
“现在,可以告诉孤,你想要做什么了吧?”
在浓烈的夜色中,余念初悄悄凑近谢榆的耳畔,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
另一边,余淑恩陪着承安王狩猎,一路上,谢准已经射杀了不少的猎物。
他长期征战沙场,学的都是杀人的功夫,如今这种程度的狩猎,完全是轻松的游戏。
余淑恩也是很捧场,一直在旁边夸赞谢准的箭术绝无仅有。
这样的奉承,听几句还好,听多了,谢准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淑儿,你妹妹的那边,应该已经好了吧?”
说罢,谢准再次张弓引箭,对准了一个漆黑窜动的角落。
没等余淑恩回答,那支箭已经射中了一只纯黑的兔子。
余淑恩咽了口唾沫,脑海里拼命想着托词。
都怪母亲,也不告诉自己具体应该怎么应对,现在真是尴尬极了……
“殿下,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谢准勾勾唇,眸中阴冷异常。
“话是实话,但本王想吃的不是豆腐,是一个坏丫头。”
按照母亲给的路线,两人继续前行着。
道路越来越亮,地上的雪也越来越厚,更显眼的,还是雪上留下的几行马蹄印。
“诶?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人比咱们先到了呢。”
顺着那条道路望去,余淑恩瞧见一个牵马的女子。
她手上捏着一封信,很迷茫的四处张望着,身上单薄的冬衣也被烈风扬起,看起来很是纤弱。
随着两人走近,余淑恩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
是宫中的杜昭仪。
跟其他年纪稍大的娘娘不同,杜昭仪只有十九岁,是三年前那次大选入宫的。
余淑恩立刻恭敬的颔首,“昭仪娘娘安好~”
杜琳微笑着朝她抬手,“免礼。”
余淑恩很会客套,立刻就跟杜琳聊了起来,殊不知身后的男子面色冷得可怕,目光更是一动不动的定格在了杜琳的身上。
“这月黑风高的,娘娘怎么不让人跟着啊?若是遇见猛兽可怎么是好?”
杜琳将手中的信奋力塞进袖中,清澈的眸子也渐渐黯淡下来。
“我……,不,本宫只是想赏雪而已,人多了,反而扰了兴致。”
三年了,她还是不适应自己的称呼。
同样不适应的,还有谢准。
每次余淑恩一喊娘娘,谢准心里都无与伦比的烦躁。
“诶,娘娘此言差矣,安全还是最重要的,再怎么也得留个护卫的人在身边。”
杜琳低低的应了声,瞥了一眼谢准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小姐你倒是……很安全,有承安王殿下在身边。”
谢准冷笑,终于出了声,“是啊,这样的福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他朝余淑恩伸出手,“淑儿,天冷路滑,你不善骑马,还是跟本王同乘吧。”
余淑恩受宠若惊,立刻甜甜的嗯了一声。
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杜琳更落寞了,袖中的拳头也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