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逆徒!两个逆徒!你们要弑师吗?”
高行吾正带着张肃清和风靖远往清音阁去,半道上就听见项舟的惨叫声。高行吾不禁扶额,风靖远倒是笑着说:“穆云师弟终于决定为民除害了。”
张肃清说:“高师弟,我等自行往清音阁去便可,你还是去看看吧。”
高行吾摇头,说:“无妨,先让他受点教训。”
高行吾一点都不担心项舟会出事,以穆云和项司雨的本事,还杀不了他,现在叫得惨,只是讨饶而已。他只担心穆云和项司雨的气没有发泄出来,若是一口气郁积在心里,小则影响心情,大则影响修行。
“去死去死去死啊!!”
项司雨叫唤着,拎着一个枕头,往项舟脑袋上打。项舟一边嗷嗷叫着,一边说:“徒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偷你的东西了。”
项司雨到底年轻,一听这话,还真把枕头停下了。穆云冷笑一声,说:“他从前也和我信誓旦旦保证不再偷我的刀了,结果偷了不知道多少回。师妹,你不要信他。”
项司雨闻言,又接着打了一会儿,似乎出够气了。她问项舟:“当票呢?把当票交出来。”
项舟一下拍穆云踩在他胸口的脚,一下拍项司雨踩在他肚脐眼的脚,说:“你们两把脚放下!我不好拿了。”
穆云说:“师妹你放下,我要是放了他就跑了。”
“好。”
说着,项司雨收了脚上的术法,把脚收了回去。
项舟很无奈,一只手伸进衣袖里,从衣袖的乾坤阵中把当票取了出来。项司雨一把抢过,把五两的当票给了穆云,拿着自己的六金十二两看了看。只见当票角落用小楷写:一年内不赎回,则视作死当。
“……”
一年时间啊,要凑齐剩下的四金……
项司雨头上的青筋都在抽抽。
不然和风靖远说,蝈蝈簪已经被偷了。他最多也就提溜自己多念叨两句,也不会把自己个儿怎么样。
这时候,高行吾进来了。高行吾见穆云踩着项舟,项司雨愁容满面,不禁问:“他这回偷得什么?”
“我的刀。”
“我的簪子。”项司雨说着,又叹了口气。
高行吾说:“把当票给我看看。”
穆云和项司雨把当票给了高行吾,高行吾一看项司雨的当票,笑着问:“师妹不像会买这么名贵簪子的人。哪个小子送的?”
“……”项司雨一下红了脸,说,“没谁送的。师兄你问这个做什么?帮我把钱讨回来才是。”
高行吾笑着逗她:“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么贵,干脆也不用赎回来了。”
“师兄!”项司雨急着直跺脚,“你怎么和他一伙啊?!”
项舟赶忙附和:“我看是白鹗那小子送的吧?徒弟,我跟你说,白鹗那小子太木头了,跟你脾气不合。你要跟他,虽然能凑合着过,但你不会开心的。你就不如送给我,也当是孝顺你师傅了。”
“谁告诉你是白鹗?”项司雨瞪他。
项舟问:“不是白鹗,那是谁?”
“是谁不用你管!”项司雨喊着说。
“哟,挺热闹啊。”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项司雨回头一看,正是风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