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地看着刘海中的背影,周勋的视线看向易忠海和阎埠贵。
虽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但是面对周勋的视线,两人都低下了头。
周勋微微一笑,“有些事儿咱们摊开来说,街道为啥选三个管事大爷?选来那就是为大家解决麻烦,调解矛盾的。”
“易忠海他们做到了吗?他们压根儿就尽到管事大爷的职责。”
“我相信大家肯定也早有不满,大可以畅所欲言,谁要是敢找麻烦,我周勋绝对不会放过他。”
人群骚动起来,住户们一个个都蠢蠢欲动。
别人还在犹豫的时候,许大茂第一个跳了出来,“周哥,我先说。”
周勋很满意,他点头道,“来,大茂,你给大家说说你受了什么委屈。”
许大茂的表情很是气愤,“大家都知道我跟傻柱有仇吧?”
住户们纷纷点头。
许大茂继续说道,“每次我只要和傻柱吵,他就会动手,易忠海他们几个不但不拦着傻柱,还要替他说话,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周勋有点想笑,能把自己定义成老实人,这许大茂的脸皮还真厚。
但是许大茂好歹是自己的小弟,周勋还是给面子地鼓了掌,“许大茂说得对,院儿里几个大爷只会和稀泥,在碰到傻柱的事儿上更是偏心傻柱,他们不配当这个管事大爷。”
易忠海感觉自己的脸皮被放在地上踩,讷讷地抬不起头来。
倒是阎埠贵来了劲,“许大茂,你说的那些事儿都是易忠海干的,跟我可没啥关系吧?”
许大茂理直气壮道,“怎么没关系?你没拦着傻柱那就跟你有关系。”
阎埠贵的脸都黑了,“那你怎么不说说每次挨打的原因呢?”
这下许大茂噎住了,好像每次都是他先嘴贱来着。
就在许大茂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时候,周勋淡淡地开口道,“骂人归骂人,傻柱大可以骂回去,动手就是他不对。”
“就是,就是,傻柱凭什么动手啊?”
许大茂一挺胸脯,“他就是仗着有你们给他撑腰,所以才肆无忌惮。”
阎埠贵哑巴了,直拿眼神瞟易忠海,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几句。
易忠海也没辜负他的期待,捂着脸站起身,“我自认是没有偏心的,傻柱嘴笨,他也是被你说急眼了才会动手,每次我都批评了他来着。”
呸!
许大茂很不给面子地一口唾沫吐到了易忠海脚边。
“易忠海,你可别在这胡说八道了,就你和后院儿那老太太两个人最过分,偏心都偏到姥姥家去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没偏心呢,真当大家都是傻的?”
易忠海气得要命,许大茂都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
他张嘴刚想要呵斥许大茂,周勋的眼神就看过来了。
心头一紧,易忠海讷讷地坐回板凳上。
见易忠海被压制住了,院里的住户们也不再犹豫,一个个跳出来诉说自己的委屈。
该说不说易忠海干的畜生事儿是真不少,住户们大多的不满都是因他而起。
千夫所指之下,易忠海像之前的何雨水一样,恨不得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耐心地等住户们说完,周勋咧咧嘴,“既然大家都有不满,咱们也不搞投票了。”
“从今儿起他们三个就不是管事大爷了,明早我会去街道找王主任说说的。”
阎埠贵面如死灰,易忠海是八级工,家里就两口人,那工资花都花不完,没了一大爷的位置那也不会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