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那个女人是不是主动勾引都督的?”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那女子与原来远南将军府的大小姐同名。”
“什么?!”秦雨烟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这个贱人,果然没安好心。”
“姑娘,奴婢愚钝,不明白您的意思。”明珠低头一边给秦雨烟捶肩膀一边问道。
“前年,都督喝醉了酒,来我房里,你可知道他说了什么?”
“奴婢不知。”
“他看着我,一个劲儿地叫着韵儿韵儿。我问他韵儿是谁,他也不回我,只是问我身子好些没,为什么不回来见他。”
“奴婢确实听闻原来的将军府小姐身子骨弱,据说是活不过二十岁。”
“哼,这个女人真是好心机,故意说自己是江一韵来吸引都督注意,当真是不要脸。”秦雨烟冷笑着开了口,右手食指也在桌上有节奏地扣着,她似乎在盘算着些什么。
“明珠,你明日随我去找那女人一趟,她能用钱打发走那是最好,如若不然……”剩下的话,秦雨烟没有再讲,但是她脸上阴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奴婢一定支持姑娘。”明珠会意地笑了笑。
——
翌日清晨,江一韵把医馆草草收拾了下,门刚打开没多久,就来了客人。
“请问这里可是江姑娘的医馆?”明珠站在门口,朝里头问了问。
“是,进来吧。”江一韵站在柜台边,撵着手里的一株药材,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是这儿了,姑娘。”明珠走回秦雨烟身边,搀扶着她走进了医馆。
这医馆,倒真是寒酸。
这么想着,秦雨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
“你就是江姑娘?”明珠搀着秦雨烟坐下后,才继续看着柜台边上的江一韵问道。
“是我。”
“那就没错了,还请江姑娘替我家小姐看看。”一得到江一韵肯定的答复,明珠就跟倒糖豆似的快速说着。
江一韵将草药细细地分类好,然后离开柜台,走到了秦雨烟对面,“请您将右手伸出来。”
秦雨烟听话地将右手伸出,在江一韵给她诊脉的时候,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江一韵看。
哼,果然是个狐媚子,故意蒙着面纱,留着自己那双眼睛去勾人,下贱!
“你家小姐只是身子骨有些虚弱罢了,并未患病。”江一韵收回她的手,看着明珠缓缓开口。
“江姑娘竟然看不出我的病症,唉,也罢,”秦雨烟叹了一口气,似乎极为伤感,“毕竟姑娘也比不得宫中太医,我不该奢求什么的。”
听着秦雨烟这明晃晃的讽刺,江一韵倒是不生气,“我医术不精,还请小姐另寻名医医治。”
说罢,江一韵起身。
“且慢,”秦雨烟拦住了她,“事到如今,我也不和江姑娘您打哑谜了,其实我患的这病,是心病。”
哦?宫中太医那些个庸才,什么时候竟然也能看出心病了。
江一韵心中狐疑,面上却是一副悉心受教的模样,“愿闻其详。”
“我这心病啊,都是外面那些个喜欢勾引有妇之夫的女人害的,”秦雨烟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极为伤情地抹了抹眼泪才继续说道:“我与我未婚夫本是两情相悦,谁料他却和一名医女勾搭上了,还亲自跳湖去救那贱女人,江姑娘,这让我如何不气啊!”
先前江一韵中药的时候神志不清醒,所以她并不知道救自己的人是江瑜景,眼下听秦雨烟这么说,她倒是没听出说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