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就不绑了吧,还有十余里路,在马上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他没有马,又不知道路,给他跑他也跑不掉。”
另外一个匪徒说道。
这匪徒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把章骜一把抓起,扔在马背上,继续奔驰而去。
……
一个时辰过后,一队四五十人的军队静悄悄地出现,斥候在前方探查,外围有明暗哨十余名交叉警戒。
这群士兵皆头顶皮制弁帽,身着黑色铁甲,甲胄的胸口处刻着一只黑鹰扑食。腰束革带,下着短裤,腿扎行滕,脚蹬浅履。
腰间配着青铜阔秦剑,手持劲弩,跟在一位青年将军身后。
“将军,发现有人停留过的痕迹,根据马蹄印记判断,对方有两骑。
地上有一块水渍,看滴淋程度和范围,应该是个孩子在此小解。
地上有摔倒的痕迹,孩子曾摔倒在地上,留下了野草根和细尘。
另外还有一根被利器斩断的绳子,约长一丈三尺,断为三截,可以判断原本绑的是个孩子。”
斥候无比详细地说出了所有的信息,这支军队绝对不是由普通士兵组成!
那青年将军没有理会斥候的话,径直走向章骜撒过尿的地方,探查了起来。
他随意的捡起绳子,只看一眼就扔到一边,然后蹲下,捡起了章骜拍打掉的身上的那根野草,仔细看了起来。
只见那根野草打了六个小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有什么特殊之处!
那探查斥候见状,立马跪在地上,惊恐地说道:
“属下探查不密,愿领责罚。”
说完便拔出佩剑,伸出了手,一剑砍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尽管手指头落地,额头上也痛得满头大汗,浑身颤抖,但这位斥候却紧咬牙关,一脸坚毅,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一根草六个结,暗语吗?”
那青年将军将野草插在章骜尿过的地上,然后站起身下达了命令:
“传令!全队继续前进,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让斥候分作前中后三队,徐徐伪装探查。
他们一路疾驰,却胆敢在此处停歇,看来我们应该距离匪徒老巢不远了。”
这群士兵刚走,彭玉乾就带着门下精英弟子从树林中走出,然后对着这群士兵离去的背影疑惑地说道:
“玄甲鹰卫?秦君的亲属卫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彭玉乾说完快步走到那青年将军插野草的地方,拔下野草看了一眼,说道:
“墨门隐符,六节玄同。看来章骜暂时安全,应该想探查到孩童的下落后,再发信号让我们攻山。我们跟着马蹄印,继续赶路!”
随即带着身后一众弟子迅速向前掠去。
……
青峰山,黑风寨
章骜此时已经被带进了一间木屋前,带人匪徒跟看门匪徒打了声招呼,看门匪徒便打开门,将章骜关了进去。
章骜一进木屋,便看到一间间的大铁笼子,一个笼子里关着二三十个孩童,而这里足足有二三十个这样的铁笼!
而章骜也没有幸免,被一脚踹进了一间铁笼之中,随即看守匪徒锁了铁笼小门。
章骜进了笼子,见到一群孩子蜷缩在铁笼角落,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最小的只有五六岁!铁笼湿冷,臭气熏天,有的孩子已经起了高烧,昏迷中说着胡话。
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章骜心中暗想,再耽误下去恐怕有些孩子就会撑不住死掉。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出去,来时申公伯言给了自己一个竹筒,说事成后拉响,可以给彭玉乾指引救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