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的很快嘛，这么乖巧是不是在盘算着逃跑？”
戴维闻言心下一沉。
别看卡普笑眯眯地一副开玩笑的样子，可戴维实在是分不清楚，对方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在找名正言顺揍他的理由。
这段时间来，卡普除了白天教授他霸气，晚上偶尔也会来找他聊天。
戴维发现每次聊完后的第二天，卡普下手都会重很多，这让他怀疑是不是聊天时自己说错话了，导致对方怀恨在心公报私仇。
“啊哈哈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卡普见戴维不说话，哈哈大笑。
戴维脸一黑，我为什么紧张你不知道吗？
每天训练都被揍个半死，要不是有灵魂力量滋养恢复，他估计自己都坚持不下来。
现如今，他好不容易适应了挨揍，可灵魂力量也即将见底了，跌破了100大关，只剩下原先二分之一程度了。
好在也正是这种“铁拳之下出强者”的夸张训练，让他很快掌握了霸气使用技巧，否则他真的要不顾后果尝试跳船逃跑了。
卡普见戴维一直不说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顾左右而言他道：“怎么样？我的船员还不错吧？有加入海军的想法吗？”
同样的问题这些天来已经不止一次了。
卡普就像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老人，任凭戴维拒绝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会不厌其烦的问起，仿佛戴维不答应就会永远持续下去。
戴维知道这是触发地狱式训练的关键问题，但还是坚定摇头。
“为什么？这些天来你也看到了，你们相处的很好，明明可以成为并肩作战共同努力的战友……”
卡普无法理解，明明那么和谐，那么适应，宛如天生就该是海军一样，可为什么他就不愿意加入呢？
别说是卡普了，戴维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大可以假意加入海军，等外派之后再反叛出去，可他就是不愿。
生命固然重要，可他上一世已经活够了不断妥协地违心生活，这一世，他要活得任性一些，自我一些。
想到此，戴维心下一叹，看向满脸期盼的老人。
“你说我跟你孙子差不多年纪，他们也是海军吗？”
戴维明知故问，要的就是精准刺入胸膛，让对方疼到放弃。
果不其然，卡普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瞬失落。
“我原本想让他们加入海军的……”情绪流露转瞬即逝，越是这种时候卡普笑得越发灿烂。
“可惜啊，那两个臭小子跑去当海贼去了，啊哈哈哈。”
卡普不屑于隐瞒这些，藏在笑容后的是冷静坦然的眼神。
“海贼……”
戴维没有忘自己的人设，闻言露出意外与仇恨之色，冷笑道：“自己孙子都跑去当贼，你居然还有脸强迫我去当海军？”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卡普扶额大笑好一会儿，猛地止住，低沉的叹息自指缝钻出。
“我的错，是我教育缺失导致的。”
戴维看着眼前的老人有一瞬间的心软，最终冷下心肠。
“好一个海军英雄爷爷，好一个海贼孙子，好一个官贼勾结！”
“他是他，我是我，而且海贼并不全是坏人……”
戴维没有给卡普辩解的机会，打断道：“海贼不是坏人？他们的吃穿用度从哪里来？追随模仿他们的都是哪些人？都干了些什么事，你比我更清楚！
“他是他，你是你？那我问你，如果遇到了你那当海贼的孙子你是抓还是不抓？他闯了大祸，甚至有可能引发巨大的伤亡，你是杀还是不杀？”
咆哮声回荡，房间骤然安静了下来。
卡普紧紧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盯着桌面一角好一会儿，霍然起身。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要临时转向追击海贼，接下来的几天你要自行训练了。”
说话间，卡普走到门口停顿片刻，丢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