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宋三顺,见打水的人都走了,赶紧关上院门。
来到后院,就见妻子与长安正在菜园子里摘长豆角。
这种豆角长得飞快,结的豆角也多,每天都能摘个小半篮。
“挑嫩的腌个酸豆角,剩下的焯水晒干,留冬天吃。”宋三顺也过去帮忙。
吴氏边摘边道:“腌酸豆角要不少盐呢,咱家盐不多了。”
“我去集上买点儿。”宋三顺连掐几根长豆角,将其放进篮子里。
“那你现在就去,这豆角不经放,摘下来过一晚就老了。”吴氏道。
他连擦几下,冲向儿子就要动手:“我养你们这些个孽障有何用?”
刚打开院门,就见老爹走了过来。
宋三顺也是无语,淡声道:“爹,原本挖的地窖,后来见出水了,就当成水井。”
都这种时候了,老东西成心想断全村的吃水吧?真是太歹毒了!
外头实在太热,烈阳晒的人冒油,树梢连一丝风都没有,地上泥土都干的蓬起灰尘。
宋八齐老脸涨成紫猪肝,又看到周围一双双不善的眼神,一甩袖走了。
长安摇头:“不热。”
宋八齐一听就怒了:“什么?你在后院打井?是诅咒咱们背井离乡吗?”
长安回头望一眼,说:“你看家。”
村民们议论一会儿,陆续回家。
“孽障!谁砸我?”宋八齐伸手一抹,甩去污泥,但眼睛被泥巴糊住,有点看不清。
一下!两下!三下!宋三顺冷然不动,任由他打砸。
长安倒是不觉得,一个人坐在阴凉下做龙王像。
这老东西大叫大嚷说要填井,他在墙那边听的真真的,可把他气坏了。
吴氏吓坏了,飞快跑过来,拼命夺公爹手里的锄头。
大黑仿佛听懂,委屈地呜呜叫几声,趴了下去,将下巴搁在前爪上,眨巴着眼目送小主人走出大门。
只要非常热,她手心小珠珠就闪一闪,然后就不热了,所以长安现在只稍微有点热而已。
啪叽!泥巴不偏不倚砸在宋八齐脸上。
“要不咱们去竹林里头吧,很多小孩子都在那里玩儿呢。”吴氏建议。
“我不管!那口井不能要!必须填了!”宋八齐大步走到后院,一眼看到墙角那口带辘轳的井,气不打一处来:“老子好好的宅子被你弄成这样,我现在就收回来,你们都给老子滚!”
“你!你胡说!”宋八齐老脸都涨红了,指着宋老六骂道:“你太目无尊长了,老子好歹是你长辈,你竟一次次的出言不逊,你爹娘是怎么教的你?”
宋老六冷笑:“我爹娘教我明善恶知廉耻,却没教我盘剥儿女无耻下作,八齐叔,你知道知耻两字咋写么?”
“后院。”宋三顺只好跟回来。
“那好,婶婶给你扇风,你慢慢上吧。”吴氏轻轻给小侄女打着蒲扇。
“你!”宋八齐恼羞成怒,四下找东西想教训儿子。
岁数大的老人都跑到竹林里纳凉去了,身边还带着几岁小孙子。
宋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