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一惊,目光皆汇集祺贵人身上,都是一副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的表情。
皇后一拍桌子,呵斥道:“宫规森严,祺贵人不得信口雌黄!”
祺贵人一脸义正言辞,发了毒誓,“臣妾若有半句虚言。就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你既说熹嫔私通,那私通之人所谓何人?”
“熹嫔淫乱,私通之人是太医温实初和果郡王。”祺贵人在说此话的时候也是咽了口口水,一个已死之人,一个天潢贵胄,若不是她有十足的证据,是万万不敢这样说的。
皇后暗自皱眉,只说果郡王也就是了,到时候熹嫔的肚子太医一看便知真假,温太医都和惠嫔一起去了,还说这种话,真是,蠢笨至极!
宁贵人原本是来看笑话的,听到心上人果郡王被牵扯进来,哪里还能静静看戏。
立即厉声喝道:“果郡王乃皇上亲弟,岂是你可以随意攀附的!祺贵人莫不是失了心智吧。”
颂芝撇嘴,不屑道:“娘娘们都还没有说话,宁贵人你着什么急?”
熹嫔闻言紧紧握住桌角,脸色已经冷如寒冰。
康常在道:“温太医是熹嫔的心腹,时常给熹嫔把脉的,若是孤男寡女这样相处,日久生情也不为过,只是他已病逝,人死事消,如今倒也无从印证了,而果郡王虽然是常常入宫的,可和后宫嫔妃们并无什么交集呀。”
祺贵人道:“康常在好记性,原来孽情深种,始于当日。温太医人虽不在了,可熹嫔无论是入宫之前还是入宫之后,都和温太医有着莫大的牵扯,而果郡王自然不是在宫廷秽乱,而是在甘露寺凌云峰之上与贱人私定终身。”
安嫔适时添上了一把火,“二位妹妹不可胡言乱语,温太医入宫以来,就照料着熹嫔,温太医医术高明,又与姐姐母家素日有些交情,互相照顾也是理所应当的。”
康常在道:“如此说,这是青梅竹马的交情。”
敬妃淡淡道:“祺贵人说了这许多,可有证据?”
祺贵人鼻翼微微张开,斜睨周围的人,“自然有的是证据。”
回过头对侍奉的丫头说:“去把陈四家的带上来。”
一个穿着简朴的丫鬟走了上来,见满堂之人各个光彩夺目,不敢多看,当即跪下磕头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道:“抬起头来说话。”
熹嫔惊讶道:“玢儿?”
熹嫔面上平静不已,其实心里早已是万分惊慌了,早知如此,就不应该顾及自己安危,一副催产药喝下去,至少能保的他们母子三人的性命。
如今之际,祺贵人手中必不会有她与王爷的把柄,只有把众人的目光都移到温太医身上才有一线生机,否则一旦月份大小暴露,就再无转圜,还会拖累王爷。
祺贵人得意洋洋,“熹嫔还认得她,她就是当日甄府获罪之后,所有奴仆全部充公变卖,若不是我家给了她一口饭吃,她怎能活到如今。”
祺贵人看着这丫头不敢抬头的样子,斥责道:“好好回话,我只问你温太医是否曾经象甄家大小姐,也就是你面前这位熹嫔提过亲?”
玢儿喏喏不敢言。
祺贵人秀目微瞪,“皇后面前要大声回话,来之前没有跟你说过规矩吗?”
玢儿磕磕绊绊道:选秀半月之前,温太医曾经上门提亲,不过是,不过是私下里悄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