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换上蓝色圆领襕衫,秀才襕衫用中间玉色布绢制成。
外用青边,从领至衿,因而有青衿之称。
穿上这身襕衫,就表明已经身具功名了,虽说是最低的功名,但已经可称作士了。
在新任知县大人的主持下行簪花礼,便开始夸街。
一路上,前面有衙役领着,一众生员身穿襕衫步行在街道。
街道两旁百姓们都跑来一睹秀才风采。
府学教谕与训导等教授水平十足,全都是举人功名。
虽说教职是个苦差事,教职通常九年一考,九年才能升一级。
而且只有教有成效者,才有升官的可能。
但他多多少少是个官,这就已经吸引无数举子纷纷投身于此,希望捞个官位。
黎敬浩道:“进了府学,咱们争取分到一个舍房。”
李宁安点了点头:“好,咱们府学见。”
乡试在后年,感觉时间还算充裕,其实满打满算不过将近两载而已。
在府学读期间,李宁安想着可以有个良好的读环境。
李宁安穿着生员襕衫在奶奶面前转了转。
“好看,真好,这可比老二当年好多了。”
李明智穿这身衣服她没见着,可李金檐当年穿的时候她倒是见过。
李金檐差不多是雍朝的前几次恩科的学子,他中秀才时,朝廷尚不富裕,便着秀才自行准备生员襕衫,当时那身衣服就是她和老太太做的,布料简陋的很。
李宁安听起这段往事,忍不住笑了起来,二爷爷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怕是当初他夸街时穿着带补丁得生员襕衫。
趁着现在还得空,他打算去拜访五叔一趟。
自从去县城读之后,李宁安忙着备考院试,已经很久没去看望二爷爷了,平日过节的都是老爹前去。
李宁安刚出门,就见一道胖嘟嘟的人影,猛地朝他跑过来:“宁安,好久不见啊!”
看着有些横向发展的小胖墩,不禁笑了起来。
这小子性子还和以前差不多,依然活泼开朗。
“听我爹说,你考中秀才了?”周觉围着他话是不停的叭叭着。
“当初在学堂念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得了!”
李宁安没好气道:“你当初要是不在学堂瞌睡放屁,同样是秀才了。”
周觉嘿嘿的笑着,挠挠了头。
这小子在李宁安回来的路上还在和五叔聊。
他随升了甲班,可是平常总是克制不住自己,惰懒学习,已经考了三次县试未过,在惰性这方面,就不是考不考过县试的事情。
要不是他老爹坚持,早就被李明礼劝退了。
周觉嘀咕道:“还不是怪你,我老爹见你读比旁人刻苦,便认为我是因为吃不了苦才这样的,再说了谁知你接连考过县、府试,如今你更是秀才了,这更是坚定了老爹让我读的想法。”
李宁安:“”
两人聊了一会,周觉在哪问个没完,问李宁安府城的模样,他嘴里念着:“我还没去过府城呢!”
这话要是被他老爹听到怕是嘴角都得抽抽,“老子还没去过府城呢!”
周觉一开始还对府城还挺新鲜,说了一会便提不起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