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能为大周尽力,自然是义不容辞。”
虽然苏逸不怕那个朴妃,可他嫌麻烦,真的要被朴妃缠上,还挺头疼的。
“算你聪明。”
皇甫清略带娇嗔地一笑,跟着道:“你刚刚瞒了她们的眼睛,可却不能骗过我……我承认你的动作很快。”
苏逸一听,点了点头:“若不是有悬虱于牖的练习,只怕没人可以看出端倪,看来长公主是经过这方面的修炼是吗?”
“没有!”
皇甫清对于苏逸这本是一句夸赞的话,却表情瞬间阴沉,冷冷道:“我只是碰巧看到。”
见她如此,苏逸心里起疑,但脸色却微笑道:“那只能是苏逸学艺不精了……没错,刚刚我确实略施小计,在那个李医女的酒杯投了些别的东西,要不然这识毒解毒的青木戒指,也不会不起作用。”
“能让青木戒指都解不了的毒,只怕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毒吧?”皇甫清似乎还对刚刚苏逸的话在意,脸色依旧阴冷。
不过,她摆了摆手:“这个李彩英仗着朴妃的关系,在宫内很是张狂,不少宫女和太监都被她欺负,据说此人还时常用人试药,害死了十几条无辜的生命,也是该死!”
见皇甫清的脸色和缓了些,而且话里话外似乎对他此举表示赞成,苏逸也心里放下了些。
询问了下皇甫清的病情,为她调整了一下药方,苏逸便离开了凤阳阁。
只剩下长公主一人的大殿内,一道身影从殿宇的角落走出,此人老态龙钟,走路三步一喘,五步一摇,可那一双眸子却是精芒闪烁。
“长公主……此人不简单,刚刚他那一手偷天换日,就连老奴我都走了眼……”
老太监说着看了眼皇甫清:“生杀果断,这种人我看您还是要多试探一下才行,若是对您不忠心,还是尽早铲除……据说,武四娘也对他很感兴趣,与其被那个女人收买成为她的男宠,不如干脆除之。”
“大先生……我看他也许对武四娘并没有那么的感兴趣,也许,他倒是可以为我所用吧。”
老太监面容一凝,目光在皇甫清的脸上停了一下,跟着嘴角微微一扬:“长公主大了,知道培植心腹,收买人心,这是好事……将来您是能继承大统的,这大周终归还是要回到先帝一脉的手上,决不能让武四娘,或是晋王等人掌握!”
他说着,脸上显出一抹的悲凉:“您一定要记得,当年先帝就是被他们所害,这个仇长公主一定要记得啊!”
“嗯。”
皇甫清脸上也同样有了一丝的怒意,她“咳咳”地咳嗽了两声,吓得老太监忙道:“长公主,这苏逸开的药方我这就去给你熬制,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把您的身体调理好了再说。”
从皇甫清的手上拿过药方,这老太监看了眼后,微微点头:“嗯,此人的医术倒是让我想起一个故交好友,这天下,似乎也只有此人能开出如此精妙的方子,只是……这苏逸虽和他同姓,但长得一点都不像。”
说到这里,老太监“咦”了一声,道:“长公主,这个苏逸的长相,倒是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
“谁?”
老太监慢慢抬起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几十年前,先帝在位时官拜御史中丞的张耀先!”
“是哪个被一夜灭门的张家吗?”
“对!”
再说此刻的安远侯府内。
陈芸娘哭哭唧唧地道:“兄长,这一次你真的要为我做主啊!”
看了眼妹妹,安远侯陈勇好言相劝,然后让自己的老婆陈刘氏带着去后面,他这才看向妹夫王兴祖:“你还是多劝劝她……只是个名分而已。”
“侯爷,这个苏逸不除我王家只怕再难抬头,就算是陈家也在这京城脸上无光。”
王兴祖说着起身下拜:“请安远侯为我和芸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