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稍不注意,只怕体内真气便要撑破他的躯体。
凌昏吁了口气,又看了眼右手的法诀之器。
他能感觉到法诀之器在不住吸纳那些真气,但却杯水车薪。
想起那日,若不是那人压制住他体内真气,只怕他当时便自曝而亡了。
一直调息到半夜,凌昏已经无法调整体内真气。
他也毫无办法,便也只能听天由命吧。
不由,他又想到萧鸢的安危,以及山珏子的话。
对于启灵门,他早就毫无感情可言,现在也便是因为牵挂萧鸢,才让他不舍得离去。
所以,山珏子的话,他不会去考虑。他要确定的,便是萧鸢的想法。
连日的奔波,让他也困了,不自觉就躺倒在床睡去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凌昏起来备了早餐给一人三兽,便又去春海观瞧看,结果还是吃了闭门羹。
他无奈返回,眼见着无名峰凋零,便与魏一武将荒废的农地重新松土。
那魏一武虽毫无主见,但凌昏交代的任何事情都仔细做好,倒让凌昏觉得多了个好帮手。
他们忙活到日落西山,凌昏正要去做饭,便见林琅仗剑飞来。
“凌师兄,掌门有手谕给你。”
凌昏疑惑,接过林琅手中的信纸,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不肖弟子凌昏,不守门规,夺取同门法器,其下灵兽更窃取门派仙丹,数罪并罚,现决定将其逐出师门,永不录用。山珏子亲启。
看此手谕,凌昏眉头紧皱,便看向林琅道:“你这父亲是要做什么?”
林琅看他一眼,道:“世子早上前来,不日他父亲也要与伽罗天王的弟子斗天赶到师门。只怕来者不善,凌师兄现在就收拾行囊,尽快离开吧。”
“我不走。”
凌昏深知姜应炫前来目的,如何能现在就弃萧鸢不顾。
“师兄,可能还不知道,那日劫剑,我父亲伤得不轻,门派实在无能力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们保护,我现在就去找你父亲。”
凌昏说着,将半截断剑取出,便直朝揽月峰飞去。
待来到揽月峰,凌昏便见云鹤殿大开,他飞了下去,就看到掌门山珏子、玉素真人正陪着姜应炫在里面坐着。
凌昏忍不住身子一颤,就走了进去。
殿里三人都回头看他,山珏子冷冷道:“你为何还在?”
凌昏将手中绫锦摊开,道:“这上面的字,我一概不认,掌门师叔要以此作为罪状,逐我出师门,请拿出证据。”
“我已查实,此事也已公布给门派上下,你今日之内就收拾行囊,立即离开。”
听到这话,凌昏冷冷一哼,又朝姜应炫道:“敢问世子所来何事?”
山珏子大喝一声,道:“放肆,退下。”
凌昏却纹丝不动,看着姜应炫。
姜应炫不理他,站起身来,朝山珏子和玉素道:“在下的心意,便请玉素真人传达,家父不日即到,届时再与真人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