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正在屋子里调试给郝氏的药方,看了眼窗外,原本还算好的天,竟然转眼间就沉了下去。
院子里,阵阵风起,把落叶吹得满地都是。
南夏赶紧叫白芝:“快把晾晒在外面的药材,都收回来,要下雨了。”
白芝手忙脚乱地去收,竹织赶紧过来帮忙。
三人一起,才赶在下雨之前把药材全部收齐。
南夏坐下刚喘几口气,白芝就送来一封信,“小姐,这是奴婢方才在门口捡到的。”
“这信也不知是谁丢到咱们院子里的,上面还写让小姐收呢!”
南夏心神微动,接过一看。
果然,信封上写着‘南夏’两个字,字迹苍劲有力,十足飘逸。
关键是这字迹,她不认识。但写她名字的人,却认识她。
“这两日里,你们可看到有可疑的人闯进院子?”南夏问。
两名丫鬟皆是摇头,声称自己什么人都没看见。
南夏的神色更加严肃了。
白芝她们没必要骗她,那么就是这个送信的人行迹诡异,来去无踪了。
她当即决定拆开信,看看里面都写了什么。
白芝慌张地拉住她,“小姐,这都不知道是何人送来的信,你也敢拆?”
“为何不敢?凭那人这么高的武功,能在侯府来去自如,就证明我们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南夏掸了掸信上的落灰,淡淡道:“既如此,看看也无妨。”
白芝被她说动了。
她松开手,南夏立刻就拆开了信。
只是打开后的情形,却让三人惊愕不已。
里面竟然是满满的银票!
“这么多银票!”竹织惊呼:“该不会是送错人了吧?”
南夏看着那银票下压着的空白信纸。
思索了两秒后,吩咐竹织,“竹织,你去打盆水来,凉的就好。”
“好!”
竹织很快便打来了一盆水。
南夏二话不说,直接将那张空白信纸丢在了水里。
“小姐你……”白芝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那本是一片空白的信纸上,竟然浮现出了字迹!
“这有十万两银票,先还你,其他的容日后再给?”
白芝念完上面的字后,一脸疑惑地看向南夏,“小姐,有人欠了你很多钱吗?”
想起秦北寒那张脸,南夏眼神微微怔松,随即笑了下,“是啊,欠了不少呢。”
亏他还记得欠了银子,她还当他不还了呢。
两个丫鬟没一个听懂了南夏话的。
但好就好在,她们什么都不多问,嘴巴也闭得紧。
随着夜色渐沉。
雨也下得越来越大。
南夏的思绪被那封信扰乱,就没有心思再研究药方了,索性放到了一边。
竹织去后厨取晚饭。
本来一来一回需要十分钟的路程,可竹织竟然半盏茶不到就跑回来了。
白芝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还来不及问。
就听竹织着急地说:“小姐,奴婢方才路过竹阑院,听说一直照顾郝氏的嬷嬷出府了,至今未归。”
“郝氏一时情急,气血攻心晕过去了!”
南夏顾不上吃不吃饭的了,当即就起身说:“去看看。”
几人迅速赶去了竹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