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人群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敬酒聊天,从中获得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有几个人眼尖地发现陈嘉树来了,马上围了过去。
“陈总,您来了。哎呦,最近江氏可真是厚积薄发啊,您可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么有能力的太太。”
来人夸完,转向陈嘉树身边的女人准备继续恭维,却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一声“陈太太”怎么也喊不出口。
这这是谁啊?陈嘉树不是去哪都带着他老婆的吗?
还没等他力挽狂澜再说点什么,就看到后面一个粉面桃腮的女人挽着一个异域面孔的高挑男子走了进来,也正好往这边看过来。
不是江南又是谁?
他被这对夫妻搞得一头雾水,观察四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顾不上巴结两人,连忙告辞。
“陈总,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陈嘉树也看到了江南和维塔斯,微微颔首,不知是回应男人还是跟江南打招呼。
直到离开了几人十几米远,男人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阿树,这位是?”
来都来了,装作看不到就过分了,江南端出一副温婉大方的表情走过去。
陈嘉树淡淡道:“宋悦溪小姐。”
她还想多问两句,宋悦溪就朝她大方伸手:“江总,久仰大名。”
江南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以往只要有陈嘉树在的场合,别人都是叫她陈太太,唯独宋悦溪叫她江总,不知是尊敬还是挑衅。
生得倒是如天上月,冷冷清清。她酸溜溜地想,和陈嘉树看着还挺配。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陈嘉树淡淡地出声:“别人朝你伸手,你总该有点礼貌。”
江南猛地回过神,铺天盖地的委屈涌上心头,陈嘉树居然为了另一个女人说她?
她努力维持好表情,以玩笑话圆过去:“宋小姐花容月貌,一时间看走神了。”
宋悦溪也笑:“哪里比得上江总,我从前也是q大的学生,江总的美貌可是q大两百年一见的。”
q大注重学术,学生鲜少有爱打扮的。不知是谁看了江南入校时的照片,直呼这是两百年一见的美貌。
陈嘉树看着她:“你以前倒是风光。”
江南心中叛逆,反击道:“现在也不差。”
维塔斯听不懂华国话,杵在一旁做背景板。听他们寒暄了一会儿,陈嘉树表情始终冷冷淡淡的,看得他心中来气。
听见舞池那边奏着悠扬的乐曲,已经有几对在中央跳着华尔兹,遂对江南说:“小南,和这些人有什么好聊的,我们去跳舞吧。”
陈嘉树不辨喜怒地看了他一眼,他也不甘示弱,回了一个白眼。
江南也觉得在这里十分煎熬,打了声招呼就和维塔斯去了舞池。
“你会华尔兹吗?”维塔斯小声问。
江南点了点头,笑道:“在华国,没有十八般武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一名富二代。”
维塔斯走过去朝乐队的指挥说着什么,回来的时候,原本悠扬的舞曲瞬间变得欢快。他抚上江南的纤腰,挑衅地看了远处的陈嘉树一眼。
音乐一响,江南也随着欢快的律动渐渐融入其中,举手抬足间翩若惊鸿,仿佛不谙世事的精灵游戏人间。
众人惊叹着两人配合默契的舞姿,不愿被比下去,围在一旁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