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塔斯的伤看着吓人,其实并不严重,只是一些软组织挫伤。处理完伤口,江南开车送维塔斯回去。
一路上,维塔斯几次挑起话题想逗她开心,江南始终兴致缺缺。
他黯然地沉下嘴角,勉强笑道:“怎么说你也是个板正的大美女,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黯然神伤呢。”
江南扯了扯嘴角:“我没有。”
一看就是在撒谎,维塔斯想。
“这么喜欢他,回去就好好跟他聊聊呗,我下周也r国了,不会打扰你们了。”
江南终于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闷闷说道:“没有打扰,你别多想。”
“哦。”维塔斯咧了咧嘴角,目视前方。
如果她注定不会喜欢自己的话,那就做个最好的朋友吧,起码能有个正当的理由陪着她。
“你下周要回去了吗?”
“是啊。”维塔斯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跟他的娃娃脸十分不搭。
“好歹我也是个大老板呢。”
“噗嗤——”江南终于被他逗笑:“是啊,是个好大的老板呢。”
“就是这样,要笑。”维塔斯认真地说:“你刚刚的样子一点都不美。”
只要她能一直开心幸福,那她身边的人是陈嘉树还是赵嘉树都无所谓。
他都会祝福。
想到陈嘉树带的女伴,江南装作毫不在意地问:“你说我漂亮还是宋悦溪漂亮?”
“宋悦溪是谁?”
“就是陈嘉树带的女伴。”
维塔斯顿了一下,夸张地说:“不会吧,别这么掉价!她寡淡的就像大白菜一样,怎么能跟你比?”
江南又被逗得哈哈大笑:“我也这么觉得。”
“你回去打算怎么面对陈嘉树?”维塔斯终于问出了她最不想面对的问题。
江南不想让他担心,歪头想了一会儿,半开着玩笑:“罚他跪榴莲,跪搓衣板,总不可能是我回娘家吧。”
维塔斯赞同地点点头:“对,就是要这么干,买两个大的!”
“哈哈哈好。”
车子停在了市中心别墅门前,维塔斯还在给江南加油打气,让她千万别怂,一定要让陈嘉树跪榴莲。
江南也笑着附和,表示一定会做到。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隐藏在夜色中,只有车上星点火光明明灭灭,显示着车里有人。
陈嘉树看着两人奇怪的动作,此刻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有好奇:
聊什么呢那么好聊?
好像维塔斯说得对,江南似乎在维塔斯面前才是最放松的。
看他们旁若无人地跳舞时,他就想上去打破这美好,事实他也这么做了。
出了酒会的门他就后悔了,他嫉妒维塔斯,跟江南置什么气?
返回宴会的时候江南已经走了,料想她会来这里,就早早在这里等着,果然等到了她。
可是要怎么打破僵持的局面。他抽着烟想着,迟迟打不开车门。
不一会儿,江南的尾灯亮起,他也跟了上去,看她车子停在了江家老宅,他又抽了几根烟,掉头走了。
现在估计她也不会原谅他,让她再玩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