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拿出一包烟,散给我们几人。
有意无意带着我们几人,离那房间远一些。
陈强的老婆被他安排去了他爹妈那边,许牧野和楚江海的人,都在外面。
白脑壳带着刀疤进来,看了一圈后,最后走到我这边来低声说道。
“刀疤前几天去了一趟乡下他叔公家,也是今天才到。”
心烦意乱的我也没去管,白脑壳突然对我说这个干嘛。
不过既然都进来了,也没有人再喊他们出去。
小波又把烟拿出来,给白脑壳和刀疤发了一支。
“强子,大哥的伤势很严重吗?”
我跟楚江海的时间太短,即便是他帮我过,我很感激尊敬他,但也还没到关心则乱的地步。
我仔细打量了一圈,其中最担心的是刀疤。
陈强和瘤子虽然面色郁郁,但也没有像刀疤那样,就差急得跳脚了。
至于白脑壳,他捂得跟个蛆一样,我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面对刀疤的问题,陈强烦躁的挥挥手,“没得事,听医生说距离近,子弹直接穿过去了。”
(枪这种东西,杀伤力最大的时候,并不是枪口抵着肉开枪。而是子弹飞过一段距离,弹道不稳,撞到人就开始在体内乱窜的时候,这也就有了ak打人,前面一个小口后面一个碗口的说法,距离太近子弹初速高,弹头温度高,穿体而过还可能将伤口烧结痂止血。当然,抵住太阳穴和胸口这种要害,远近就没什么说法了。)
刀疤还是有些不放心,时不时踮起脚朝屋子里面张望。
瘤子没好气的喊了一句,“江清波,你这个样子是给谁看嘛,就你一个人担心,我们不担心不是嘛。”
陈强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谁不知道,刀疤是对大哥最忠心的了,瘤子,你这就比不得了哈,刀疤……”
“好了,你们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
面对这两人的一唱一和,我忍不住怒骂一声。
瘤子口中的江清波,就是刀疤的真名。
我没好气的看了陈强和瘤子一眼,“大哥现在还在里面躺着,你们在这儿挤兑自己兄弟干嘛?”
人和人之间,永远不可能亲密无间。
任何团体当中,都会因为利益而划分成数个阵营。
甚至没有利益,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都要对立一下。
有外部压力的是和外人斗,没外部压力的时候内部找人斗。
陈强和瘤子睁大眼睛看向我,有些吃惊我会这么不给他们面子,呵斥他们。
白脑壳和我站在一起,低着头没说话。
我心中突然一惊,如果楚江海死了,我们这些人……
未等我细想,也没时间给陈强和瘤子对我发难。
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许牧野从里面走出来。
我依旧还是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许牧野目光扫过我们几人,最后轻轻喊了一声,“大帅,你进来一下,你大哥和我有话和你一说。”
我感觉到陈强和瘤子,呼吸稍稍顿了一下。
不过我并没有细想,急忙向着陈强家走去。
许牧野没有叫其他人,我刚走进屋子,他便直接将门给关上了。
我快步走到里间的床上,楚江海半靠在床上,右边肩膀和腿,都缠着厚厚的纱布。
“大哥,你伤势这么重,怎么不去医院啊。”
许牧野冷不丁的说道,“他怎么敢啊,他和别人讲江湖道义,打个架都要提前说,给对方准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