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堂将长匕首和一个精致的黑色面具给了柳冬林。
“你的衣物、用品等其他东西都不能拿回来了,这,狼,长匕首,是藏在你床铺下面的,无人识得才能拿回来了。”陆展堂解释道,“你这些日子就待在这个营帐里,哪都不要去 。非得出去戴好这个面具,尽量晚上出去。听明白了吗?”
柳冬林点点头。
陆展堂又拿了一套黑衣服,递过去,“我这套你先换上,以后再想办法给你找几件。”
柳冬林比陆展堂略矮,人又较瘦,穿上那套衣服是没问题的。
柳冬林看看自己身上的,已经破破烂烂,满是血迹,没有理由拒绝,便接过衣服。
“谢谢!”柳冬林道。
“你我同住一帐,以后不必客气!”陆展堂说罢便要出帐,刚掀起帐帘,“噢!对了。你的饭食、水,会有人给你送来,不要出帐!”
“好!”柳冬林乖乖答道。
晨食吃的是两个大大的野菜团子,送饭来的 那人个不高,但给人质彬彬的感觉,外号“生”。
按理说陆展堂这个级别是没有亲卫兵的。但听说这生跟随陆展堂多年,所以平日便照顾着陆展堂的饮食起居。
别看生质彬彬,武艺是营中士兵最好的,传说深得陆展堂的真传。
生顺手拿出个碗,将两个野菜团子放在碗里,另两个递给柳冬林。
“谢谢!”柳冬林双手接过。
“不客气!”生边拿起路展堂的那套黑衣边说道,“你换下来的衣服呢?”
柳冬林放好菜团子,双手捧起地上的一堆染血的布递了过去,不好意思地说:“我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了,不用洗。”
“我知道该怎么处理。”生淡淡地道。
“有劳!”柳冬林感谢道。
等生走出营帐,柳冬林拿起野菜团子咬了一口,硬是硬了点,但味道还不错。
他边吃边发呆,一下子被噎住,拿起水壶却发现没有水,刚想出帐取水,却想起来面具没带,刚戴好面具提起水壶,碰到陆展堂掀帘进来。
陆展堂伸出手来接水壶道,“我去!”
看着柳冬林用水把嗝给压下去,陆展堂打趣道,“怎么?大厨房的伙食好,肚子里还没一点油水?吃个野菜团子,吃的这么急?”
提起大厨房,柳冬林就不由得想起王伯、胖厨师和那两具干尸,还有他不愿再想的事。
看来陆展堂只知道他被关在哪里,但具体什么时候被关的,这些细节并不知道,大概也是怕他回忆起来难受,也并未仔细询问自己,便答道,“有些饿了!”
陆展堂把自己的一个菜团递给柳冬林,“多吃点!”
“这可不行!”柳冬林连忙推辞道。
“少废话!给你你就拿着。”陆展堂硬塞给柳冬林一个,自己拿着另一个,小小的咬了一口。
柳冬林第一次看到陆展堂吃东西,感觉就是那种说不出的雅。
这些时日,柳冬林规规矩矩的很少出账,安静的有些让人担心,一点都没有正常人应该有的被困一处的焦躁,时不时的发呆,一发呆便很长时间,东西也吃得越来越少,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
陆展堂觉得他不能太过憋闷,这日太阳下山后叫他来到水塘旁边。
“嗯!不错。看来这段时间你并未荒废!”陆展堂看柳冬林到柳冬林翻出的剑花后,点头道,”也该教你其他动作了!”
陆展堂左手拿起柳冬林的长匕首,顺着那剑花将动作延展到胳膊及全身,那动作行如流水、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