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楚天翔走了出来,他问老爷子:“孙爷爷,这些石头怎么说?”他的意思是怎么处理这些石头。
老爷子抬头说:“看好那块切那块,就切一刀,你懂吗?”
楚天翔一愣,随即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他回头问管事的,“有手电筒和彩笔吗?”货柜里很黑。
管事连忙叫工人给拿过来。
楚天翔拿着手电彩笔走进了货柜,不到十分钟,他出来对管事的说:“把我画好线的石头抬出去,沿着我画的线切,千万别切歪了。”
转身又进了货柜,陆陆续续,一个小时的功夫,三块石头都被工人拿出去切了,也许是怕噪音影响到大老板,切锯没在这个厂房里。
第一块石头拉回来了,老爷子对戴东说:“过去看看。”几个人连忙跟着老爷子来到石头前。
石头有二百多公斤,一切两半,切面简单做了下抛光,冰种的底子,飘兰花,种非常老,裂不多,能出一大堆手镯,这绝对是一个暴涨。
老爷子把石头仔细看了一遍,回头对戴东和曾梵霖说:“下面看你们的了,盘盘货。”
第二块也是两百多公斤,拉过来的时候,两位女性大声惊呼:“太漂亮了,春带彩啊。”
只见石头切面上,呈现大面积浓淡不一的红紫色,一条绿色色带蜿蜒盘旋,色泽非常浓厚。
在一块翡翠上有紫色和绿色,行话叫“春带彩。”
老爷子也很兴奋,紫色最难赌了,这么大面积的紫色真是难得,加上糯化底子,一条手镯都是百万以上的价格,这个比那个飘花的价值高多了。
第三块石头六十多公斤,是花青料,白绿相间,细糯种,肉质相当细腻,这是顶级摆件料。
戴东和曾梵霖把每块石头大概算了一下。
曾梵霖说:“爷爷,三块石头我跟戴叔都算了一下,品相都不错,都做成品得了。”
老爷子看着楚天翔,等着楚天翔回答。
楚天翔见老爷子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下,说:“孙大哥,花青料没问题,那两块都不能切了。”
曾梵霖疑惑地问:“为什么?”戴东也有点不明白。
楚天翔慢慢地说:“孙爷爷让我只切一刀,那就是要把最好的一面切出来,现在你们看见的就是最好的。”
“那个飘花料看着面上有很多手镯,十几条应该有,而且这么大的石头,至少还能切十几片,预估值很高了,实际下面有很多裂,除了面上的,镯子基本没有了。”
“春带彩那块更糟糕,就两片带色,下面都白了,种也变了,细糯种。”
说完,楚天翔看着老爷子,不再说话。
“不可能!”曾梵霖喊道,他拿起手电,马上蹲下开始看石头。
戴东也有点疑惑,以前楚天翔切石头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怎么这回反差这么大,犹豫了片刻,他也蹲下跟曾梵霖一起看石头,两人还低声交流着。
老爷子招呼楚天翔坐下,曾宁倒了一杯茶递给楚天翔,曾静问:“天翔哥,你怎么那么肯定?”
“我就是干这个的,看错了哪行。”楚天翔回答道。
“我大哥做翡翠快二十年了,他水平也很高的。”曾静说。
“做一百年也不行,阿静,这不是一回事儿。”老爷子道。
“爷爷,你帮哪边儿啊,我就看好我大哥。”曾静撒娇地说。
那两个人还蹲在地上看石头,这边几个人开始聊天喝茶,楚天翔心静如水,平静如常。
曾梵霖低声问戴东:“戴叔,你能看到天翔说的吗?”
戴东没犹豫:“看不到,至少从切面上看,天翔错了,春带彩紫色下沉的厉害,不可能一片就切没了。那个飘花面上裂不多,至少切个三五片,离外皮壳近了才可能出现细裂啊。”
“我也是这么判断的,咱俩观点一致。”曾梵霖站立起来,他跟戴东年纪相仿,但差一辈。
曾梵霖对楚天翔说:“天翔,我跟戴叔意见一样,你说的不对。”
老爷子问曾静:“给我一百元钱。”曾静赶紧从手包里拿出一百元钱递给爷爷。
老爷子把一百港币放在茶几上,说:“赌局开始,梵霖和天翔对赌,你们几个支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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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有点短,再加字就有点灌水了,能力有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