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早早做了准备,正当她等待着公瑾明的到来时,门口响起了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寒姑娘……”
那人嗓子听起来有些沙哑,与公瑾明的声音大相径庭,这一嗓子倒把做好心理准备的高寒吓了一跳。
高寒谨慎地打开门,屋内黄灯闪烁,她露出一只眼,见是位嘴边有着一撮胡子的大伯,又身着黑衣,不禁有些退缩。
她小声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黑衣大伯道:“我们二当家的要我请您去见一个人。”
高寒听到这,心里总算是放下一口气,她打开掩着的门,道:“公瑾明呢,他没来吗?”
那黑衣大伯听到这女子的回答,心中一惊,一番语重心长地劝道:“姑娘您是贵客,但最好还是不要在寨内直呼二当家的名字,这样着实不太礼貌。”
[说你不礼貌呢,喂喂喂!]
[我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高寒赔笑,轻轻鞠了一躬:“不好意思,那你们……二当家的现在在哪?”
“您同我来就是。”
一出来,高寒才发现自己的这个院子门口不知何时站了几位护卫,只是……
不知是何人的照顾。
[哇!高寒你看,好多人守在你门口诶。]
[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嘿嘿,我偷听到的。]
高寒疑惑,问起那位大伯:“请问大伯,这是什么架势?”
那位身着黑衣的大伯看了一眼守着的几位弟兄,骄傲地转头与高寒说道:“这是我们二当家的啊,怕您再遇人埋伏,特意安排几位弟兄护着您。”
“那他……”
高寒还没说完,黑衣大伯继续道:“不过说起来,二当家的这么多年来了,几乎很少带女子入寨,他对您啊,真是好。”
这一番话说得高寒有些受宠若惊,她不信地问道:“从来没带过吗?”
夜晚寨里的人大多在屋内准备入睡,路上只有极少数的妇女出来倒洗脚水。
人少,黑衣大伯也就畅言了起来,他一笑:“那是自然,除了我们安掌事的女儿安纯,就再没有其他人,倒是其他几位血气方刚的弟兄喜欢在山下带女人回来。”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二当家的府邸外,黑衣大伯伸出手跟高寒做了一个阻拦的手势,示意她停下来。
“到了,姑娘您与我一同进去吧,按规矩来说,您不该进门,但看二当家的对您这么关照,想必您武功并不好。”
“寨内常年有人出事,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还是跟我来吧。”
高寒朝四周看了一圈,本以为他的居住地,也会有人把守,不曾想,这竟然一人都没有。
高寒问起:“你们二当家的不怕有人来行刺吗?为何他这门口,无一人把守?”
黑衣大伯用手轻叩三下红门,随即平静地看向高寒:“我们二当家的为人低调,喜欢清静,若是有人行不轨之事,凭二当家的身手,也不会轻易败下阵来。”
说完,就有一位少年门童开门,他大方地打开门,看了一眼这大伯与高寒后:“您请进。”
门童关上门,将高寒与黑衣大伯引进凉亭,在为二人倒上茶水后,门童规规矩矩地站着说道:
“二当家的醒来有一会了,这会估计也快好了,我去报个信,烦请二位稍等。”
说完,门童面对二人往后退了几步便转身离去。
高寒坐在亭子中,往背后看了看,才发现这亭后种了不少的竹,黑衣大伯抿了一口茶,道:“这普洱当真是润口。”
她拿起茶杯,刚好看到不远处的宅院里亮起的黄油灯,人影从横架的木杆上拿起一件长衫套上,细长的手慢慢地系着腰带。
他鼻梁高挺,嘴唇单薄,动作轻慢,即便是影子,也不难看出这是一位俊美的男子。
高寒看得有些发愣,一时之间竟有些期待这男子的相貌。
正在她恍神之际,那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高寒一下就认出了他,这不正是公瑾明。
他看着脚下的台阶,那位刚刚还帮自己开门的小门童此时正跟在公瑾明的背后。
公瑾明腿长,没走多久,就走了过来。
见二当家来了,黑衣大伯轻轻用手催了催高寒,示意她一起起身,大伯顺势起来,高寒也起身。
公瑾明一走过来,那张清汤寡水的脸就对着高寒笑了起来。
黑衣大伯以为二当家的是对他笑,也奉承地堆出笑容,公瑾明没上凉亭,他在下面对着身后的门童道:“你怎么招待的客人,送凉亭?”
门童一脸委屈,低下头道:“知道了……”
高寒早早做了准备,正当她等待着公瑾明的到来时,门口响起了一阵细微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