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一直考到了晚自习结束,在此期间,两个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放学,温羡便收拾了作业,在一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一边打电话给司机一边步伐匆匆的往外走。
几人张了张口,也没来得及将她喊住,人便已经消失在他们面前了。
谢烬收拾包的手顿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温羡的背影,用手指了指自己,问林煊:“是我不够耀眼吗?温羡怎么看不见我!?”
顾臣淮插着口袋走到他面前,笑道:“大概是她要去找人?”
谢烬:“什么人能比我重要啊!”
“比你重要的太多了。”梁少琛揉了揉刚睡醒的脑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失陪了,跟女人约会去了。”
顾臣淮挑了挑眉。
只有谢烬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顾臣淮:“他约会就约会,跟我们说干嘛?他好莫名其妙啊?不知道的以为要跟我约会呢!”
“其实有时候温羡也没说错。”顾臣淮叹了口气,将话默默在心里面补齐。
有时候谢烬确实像一只蠢萌的大狗狗。
从学校到医院大概三十分钟的路程。
温羡敲门进去的时候,就见这大爷裸着上半身,在病床上屈起一条腿看杂志,见她来,目光也只是象征性的打转,便懒懒打了个哈欠继续翻看杂志。
温羡:“……?”
“有事?”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温羡默默将包放下,紧接着,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他:“……?”
不是他故意将病房告诉她,又假装装作发错的样子撤回的吗?
现在她来了,他还要继续装是吧?
“脑子烧坏了?”
祁砚:“……”
温羡这话说得并不好听,祁砚默默将杂志放到一旁,看她,说:“可能。”
温羡:“……?”
这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接,温羡的目光从男人的眼睛默默转移至一旁的桌子。上面有烟灰缸,抽了大概两根烟,烟瘾不算很大。
她没忍住呛道:“生病抽烟,嫌自己的病太轻了?也不怕病房里都是烟味。”
祁砚双手枕在脑袋后,懒洋洋:“我在阳台抽的。”
温羡自然接道:“哦,风抽一半,你抽一半,风在抽烟,你在抽风。”
祁砚:“……?”
祁砚觉得自己脾气蛮好了,到这种程度也只是轻笑了一声,悠悠说道:“你好会说话。”
温羡挥了挥手,答道:“还可以。”
她说完这话,就从包拿出作业,抽出一支笔,做了起来。祁砚就在一旁看着,闲着无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坐到她旁边瞧了瞧题目。
“下次帮我补个课。”祁砚说。
温羡笔尖顿了顿,很无奈地回答:“行。”
他的身体又贴过来了一些:“摸我的额头。”
他这话是陈述句,并且根本没有给温羡拒绝的机会,等温羡扭头看他时,他已经自作主张的将她的手拽过去,放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还是有点烫。
可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将女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体上,面无表情地问她:“烫吗?”
温羡有些无奈:“……生病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烫吗?”他又重复一遍,将女孩的手又贴在他的身体上。
薄肌,窄腰,宽肩,不得不说,祁砚的身材是温羡见过最好的,虽然她并没有见过很多裸男就是了。
温羡瞧着瞧着,眼神开始不自然,没忍住咽了咽口水:“烫。”
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笑,问:“知道为什么吗?”
“生病了。”温羡眼神开始四下飘,“所以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祁砚眯了眯眼,有些不爽,但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叫外面的人给他送件衣服。
沉默间,他突然问道:“所以,你有害羞的情绪吗?”
他说得还蛮轻的,手上拿着个打火机,时不时将盖头打开。
他看向她,她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