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寒躺上床之后,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
这一次来人没有通报,而是直接推门而入,萧寒刚想发怒,鼻子嗅到那股熟悉的香味,顿时没了脾气。
“花姐姐,你也是有夫之妇,孩子都那么大了,就这么进一个未婚男子的房间对名声不好吧。”
“名声,老娘一个开青楼的老鸨子要什么名声,这不是听说大老板被门子冒犯了,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谁想到您还在呼呼睡大觉。”
花娘笑呵呵地走到床前,一把拉掉萧寒的被子不让他继续睡觉。
“我说花姐姐,你要是春心泛滥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我可不能对不起姐夫,我还要为静姝守身如玉。”
“你小子讨打是吧,赶紧起来,老娘这次老远跑来叫你,是有一出好戏等待你看。”
说着花娘不由分说地将萧寒从床上拉起,催促他穿好衣服,没多久二人就坐上马车向着御春楼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困倦不已的萧寒已经懒得管马车的去向,靠着车门就呼呼大睡起来。
御春楼后院,两处雅致的独院已经被人包了下来。
其中作陪的正是御春楼的两位花魁关喜扇和刘师师。
能让两位花魁作陪的人自然也不一般,除了花了天价的国舅长子箫遗直,自然就是崔子元与蔺锦山两位难兄难弟。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刘师师低声吟诵着这首定风波,对于眼前的两位年轻士子的“敲门砖”很是满意。
上一次凭借真本事让她与关喜扇折服恩客还是萧寒,只不过萧寒似乎看不上她们,再加上萧寒似乎与大老板关系不一般,她们也就熄了攀附的心思。
没想到平日里不显山
不漏水的蔺府二公子居然有如此才情,让她很是意外。
“蔺公子这份词,算是数年来难得一见的佳作,您稍等片刻,等师师调好谱子这就为您吟唱。”
一旁的崔子元听闻词中含义,也忍不住叹息起来:“锦山胸有锦绣,子元很是佩服,原以为你落榜之后会蹉跎一段时间,没想到锦山心胸如此旷达,是我小觑你了。”
崔子元说罢将杯中酒满上,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痛快地饮了一杯,崔子元似乎有些上头,拉住蔺锦山的袖子就开始询问作词的灵感。
“锦山,这首词意境深远,想必你为作了这首词付出了不小代价吧,其中蕴藏的感情,不是亲身经历,怕是万万写不出的。”
代价岂止是比不小,简直是大了去了。
至于亲身经历的悲苦,蔺锦山至今记忆犹新。
毕竟在冬日里掉进水塘,满身泥巴的经历很是难熬。
算上他们兄弟与萧寒打赌欠下的几千两银子,这首词还真是价值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