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传来一道呵呵奸笑:“五条牙膏,三条香皂,洗衣粉没拿,家里还有那么多呢,我妹妹拿得多。
她拿了十条牙膏十条香皂,她讲了,挑值钱的拿,不值钱让别人也拿点。
下面五年牙膏就够了,哼,哼,今天晚上可真上算啊,呵呵!”
保安队长说:“没跟你们打招呼,少拿点。
你俩把礼物都偷光了,其他没有的人心里肯定不平衡。
被领导看到了不好交差。
这事啊就要人多,法不责众吗!”
那头女人笑着说:“估计有七八个人吧,都拿到礼物了。
就我们家拿得顶多,哪个叫你今天晚上值班的呢。
没得事的,最后都会不了了之的。”
保安队长说:“行了,你也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记住别对别人讲哈,呵呵。”
许小鹏站到租住地院外,也没有回去,心里既生气又苦逼。
这次来降本增效,副手是章欣乔这个贱婢,来帮助降本增效的厂里员工又是群寡廉鲜耻的员工。
这让自己如何不苦逼,如何不生气。
现在自己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难道真是贺总在收拾自己?
既有非常傲娇的章欣乔,又有一群小农意识很严重的厂里员工。
现在自己真没办法了,如何能把降本增效工作做好,看来只有依靠厂里干部了。
可,像保安队长这种干部也指望不上,必须要从思想上改变他们!
他苦逼的站在租住地院外站了一会,突然感到口渴,手里正好抓着茶杯呢,本能地就要喝水,想喝口水解渴。
幸亏动作慢点,陡然间想起,杯子里哪是茶水啊,一只活蹦乱跳的蜈蚣在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这如果送到嘴边,被蜈蚣窜进肚子那还得了?
吓的打了个激灵,慌忙把盖子盖上,抬步朝租住地走去。
走了刚要到家,小路进来那家也就是许小鹏刚开始住的那家房东、吕晓明的新家。
从屋里走出两个人,虽然乌漆大嘛黑的看不见,但听声音能分辨出都是谁。
一个女声率先说道:“大姐夫你回头吧,我自己走没得事的。”
这声音许小鹏是熟悉的,因为他至少听过这声音的,心下疑惑,这声音不是那假小子的吗?
心里有些惊诧,半夜三更的她不在家里,到吕晓明家里来干嘛了?
还喊大姐夫?
难不成吕晓明老婆是她大姐?
刚意识到不好,又听见吕晓明嘴打锣舌打鼓的说话声:“和大姐夫客气干哈?
大姐夫不是自家人吗?
走吧,大姐夫送你回家。
天乌漆大麻黑的,娟子啊,大姐夫来驮你吧。”
许小鹏就知道,原来吕晓明就是这俊俏娟子的大姐夫。
忽听那娟子小声说:“哎呦,大姐夫,说什么呢?我又喝大发了,你松得了吧。”
吕晓明笑着说:“没得事,乌漆大麻黑的,大姐夫驮你不好吗?”
那娟子嗔怒:“真没得必要,你松得了。”
吕晓明笑着说:“让大姐夫驮你,晚上又怕个毛啊?大姐夫是自家人好不好?”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向外走呢,许小鹏和他俩正好迎面撞。
吕晓明一看路上有人,就赶紧把娟子松得了,也没多讲什么。
许小鹏假装蓦然撞见,就说:“吕哥你还没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