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杰石笑着说:“踏马的,你看你那死相。行,行,那我问你,亲爱的兆亮,你说,我们厂里出啥事了?”
解兆亮说:“这才像话。我跟你说,刚才我们厂里的那土山上有人在炸山,有石块落在我家房顶上了。”
廖杰石问:“牛蹄山?”
解兆亮说:“牛蹄山不是我们厂的吗!”
廖杰石说:“这山里能有什么,满山看不到一块石头,他能采到什么?
行啦,早点休息吧。
我都瞌睡死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说完也不等解兆亮再讲话,就把门关起来,又栓起来了。
解兆亮气得直踢门,不满的抽身就要离开,瞟见斜对面的房子,想起许小鹏就住这里。
灵机一动,没把这个事对他讲,他可是负责任的干部,说不定他会管这事,毕竟这土山也是东吴集团的财产嘛!
于是拽开大步向许小鹏住的房子走去。
许小鹏也刚睡着了,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他是很气恼同时又很奇怪。
也不晓得是哪个在外面敲门,更不晓得为的什么事啊。
装睡是肯定不行的,只好睡眼惺忪的下床去开门看看。
把门打开一瞧,看是解兆亮,很是不解,问:“你这么晚了来干嘛?”
解兆亮说:“我来向厂里值班人说个事,哪晓得姓廖的根本不睬我,他就知道睡觉,踏马的,少睡一会儿又死不了人!”
许小鹏心想,少睡一会儿他自己倒是没得事,可厂里还牛金花这女人呢,这他们正在快活时你来操蛋他当然不乐意了。
他也是看破不说破,说:“你有什么事啊?我又不是厂里值班的!”
解兆亮说:“你虽不在厂里值班,但你可是集团里派来的干部,绝对会管这事的。”
许小鹏难堪一笑说:“我早对你讲过了,我是东吴集团的干部不假,但管不了你们厂里的事,你要么去找杜经理吧?”
解兆亮说:“他和廖杰石穿得是一条裤子。”
许小鹏打着哈气说:“好吧,那你说说究竟是什么事啊。”
解兆亮就把牛蹄山上有人采山石的事讲了。
许小鹏奇了大怪了地道:“原来刚才那巨响是从牛蹄山上传来的?”
解兆亮微微点了点头,嗔怒:“踏马的,我家房子就差点被石头砸中了。”
许小鹏道:“这事跟你没得多大关系吧,他采他的石头,难道这土山衙门让你看管的?
你睡你的觉,明天找他不就行了。
值班干部都不问了,你问个毛啊?”
解兆亮就说:“我的许助理耶,这土山可是我们厂里买下来的,准备矿建厂房的!
要不是这样,我管它干嘛?
还有,我是怕石头砸中我家房子,砸伤人怎么办?
这个东西哪个也不好说啊,石头飞起来砸伤人怎么弄?
踏马的,也不晓得从哪里来的人,半夜三更的不挺尸还工作,从没看过夜里还炸山的?”
许小鹏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紧张,突然想起什么。
但又没得法子肯定,愣了下,稳稳神,问:“你的意思是,一般人晚上是不会采石头的?”
解兆亮说:“哪个会晚上采石啊?晚上做事也不方便啊,主要的就是运输起来很危险!”
许小鹏道:“那就不是采石的吧。”
解兆亮说:“不是采石怎么会炸山的?难道这是炸炮鞭吗?
就算炸炮鞭晚上炸的什么劲啊,人家都在睡觉,这不是扰民吗。
是哪个胆跟屎屙得了,这么玩啊?”
许小鹏也是大惑不解,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难道真是采石放的炮吗?
难不成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