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看着气势强大的王爷也很害怕,她更不敢踏入这森严的王府,见夫君喊走,她立刻就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跟上去。
景寻鹤倒是想乖乖跟上去,可是他怀里还抱着小鲸鱼呢,他追不上啊!
他艰难抱着小鲸鱼,跟小鲸鱼懵逼对视两息,然后转过头迟疑地将小鲸鱼递给旁边的姬无伤,“王爷,您儿子……”
姬无伤含笑伸手。
结果小鲸鱼看了看半天没见的爹爹,他已经不认识这个人了,埋头就趴在景寻鹤肩窝里了,“小舅……”
景寻鹤看着赖在自己身上不肯走的小鲸鱼,又看着越走越快的爹爹和娘,十一岁的少年急得直跳脚,欲哭无泪——
“爹娘你们等等我啊!等等我!”
姬无伤看了一眼岳父岳母埋头飞快跑远的滑稽背影,再看看被抛下的可怜小舅子,没忍住笑了。
他温柔说,“既然追不上景老爷景夫人了,鹤儿不如就留在王府住上几日,陪陪你姐姐和小鲸鱼?”
景寻鹤抬头懵懵望着姬无伤。
啊?这说话的立场怎么像是他姐夫?
还喊他鹤儿,干啥喊他鹤儿啊,这是听姐姐这样喊他,也跟着喊吗?
这王爷是不是真的想做他姐夫啊?
景寻鹤眨巴着眼望着王爷看了又看,他可不敢随便答应住在王府,他怕给姐姐添麻烦。
他立刻转头问姐姐,“姐姐,爹娘跑了,我怎么办哪?”
景飞鸢也快要被爹娘笑死了。
她一边看爹娘越跑越远的背影,一边走到弟弟面前。
她伸手将小鲸鱼接过来,温柔对弟弟说,“去追爹娘吧,我过两天回去看你们。”
景寻鹤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冲王爷行礼过后,撸着袖管撒丫子奔向爹娘。
姬无伤看着他的岳父岳母小舅子都走了,有些无奈地看向景飞鸢,“景姑娘,我看得出来鹤儿不想离开你,你何不让他在府里住下陪你呢?”
景飞鸢抬头凝视着姬无伤的眼睛,“不方便,我自己都是以医女的身份暂留王府照顾煜儿,又怎么能再让我的家人住在王府?我若拖家带口住您府上,恐怕会有人胡言乱语,对您对我的名声都不好。”
姬无伤望入景姑娘清凌凌的眼眸里。
他心底有一种冲动,让他想立刻就给景姑娘名分!
可是,不行。
现在还不行。
他还没有确定他的病能不能治,他还不知道过些天景姑娘看到他发病后的疯狼模样会不会厌恶他,他得再等半个月。
半个月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毕竟他若现在就向景姑娘求亲,那么他跟赵灵杰那人渣有什么区别?
赵灵杰隐瞒了天阉不举的事欺骗景姑娘,他姬无伤隐瞒自己每个月都会变成疯狼的事欺骗景姑娘,不是一样的卑鄙下作?
姬无伤压制着心底的冲动,冷静自持地看向那个被麻绳捆着的疤脸男人,“那是何人?”
景飞鸢没有隐瞒,“数日前我爹和弟弟购买药材回来,在虎头山遇到了一伙暴民拦路,当时那伙暴民被人煽动想活活打死我爹和弟弟,若不是我带着人去得及时,恐怕他们已经没命了……”
她冷冷看向疤脸男人,“回来以后我想了想,我怀疑这背后有人指使,所以请镖局的人出手帮我把为首之人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