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们知道错了,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以后再也不胡乱猜忌了。”
赵秀儿“呵”了一声,泪眼婆娑道:
“你们说的轻巧,一句错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们知不知道,刚刚那件事要是被你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坐实了,我是要被浸猪笼的?”
两人都低下头红了脸,赵钱氏不依不饶道:“你不是说你换粮去了吗?那粮食呢?”
赵秀儿一愣,随即嘲讽的笑道:
“我说之前我们娘俩差点冻死饿死也没见你们的人影,今日却突然过来了,还对着我喊打喊杀的,感情是有目的啊?”
赵钱氏心里翻了个白眼想道:你不是废话吗?没好处谁来你这破草屋?上你这寡妇的门,不嫌晦气啊?
要不是看你被人用马车送回来,以为你傍上什么有钱人了,想着抠点好东西出来,谁愿意看你那苦丧脸?
赵婆子一边抹着嘴角的血迹一边道:
“你个小贱人,你不孝顺婆母,今日我就代我儿子休了你。”
赵秀儿一听气愤填膺道:
“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休我?我怎么不敬你了?”
赵婆子冷笑一声道:“凭什么?凭我是你的长辈,长辈教导你,你就得恭顺的在一边听着,就算我打你骂你,你也得给我忍着。而你呢,竟然还敢伙同外人还手?”
季星薇一噎,她知道,这死老婆子能做到。
在这个时代,孝道大过天,动不动就是号泣随,挞无怨。
一个孝字能压死人。
这老婆子占了长辈的名分,她要是告你不孝,那还真是一告一个准。
时下人最讨厌不孝顺的人,一旦被扣上不孝的名头,不止赵秀儿有麻烦,她儿子也会被人诟病,长大后也会前途无望,处处受人排挤和白眼。
第一个替赵秀儿说话的阿婆被赵婆子的无耻气的牙痒痒,道:
“秀儿,你别怕,村长是个明事理的,不会听她一面之词,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在场的人都给你作证。”
赵婆子一听,转头对着那位阿婆道:
“我说李老婆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我管我自己的儿媳妇,你插什么嘴?”
旁边的妇人看不过去了,之前说赵秀儿闲话的那两人本来就愧疚,这时一看立马帮李阿婆说话道:
“李阿婆说的对,秀儿你别怕,我们都给你作证。”
苏璟和开口道:“赵家沟的村长现在正在我家干活,一会儿我自会跟他说清楚事情的缘由。”
说着他看向赵婆子,嗤笑一声道:
“至于你说的告官,不知你有没有听说,武阳县的县令早就抛下这里的一切自己逃荒去了?告官?你大可去告,只要你能找到。”
季星薇一听乐了,对啊,她怎么把这茬忘了?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既然如此,那还跟她们在这逼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