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萧宴深回到营帐歇下后,谢棠宁也回到自己的营帐休息,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咽不下这口气,原主在顾家尽心竭力,如今人已经死了还要被他们泼脏水。
不收拾一下那顾骁均一家子,她不甘心。
谢棠宁坐起身,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红色瓷瓶,‘花红散’,粘上一点奇痒无比,抓心挠肝似的作痒。
出了营帐,谢棠宁直奔顾盏为顾骁均一家子安排的帐子而去,来到帐子外,她瞧见里头漆黑,也没有个动静,估计是睡下了。
谢棠宁捏了捏花红散的瓶子,踮着脚走进帐子里,来到顾骁均和顾魏氏脱下的衣裳架子旁。
不管了,说她睚眦必报也好,小心眼也好,反正她就是要出了这口气不可。
花红散就那样抖在顾骁均他们的衣服上。
只要他们明日接触到衣服就会染上,到时候还不痒死他们。
搞定后谢棠宁浑身轻松,心生愉悦,一时间走出帐子忘记事先探察情况,以至于出了营帐还没走几步就被顾盏的侍从,还有巡夜的人撞见。
“夫人,你这个时候不睡觉,在顾老爷的营帐这边里做什么?”
顾盏的侍从满眼狐疑,问话和审问人时的样子,和他主子顾盏如出一辙。
谢棠宁回过头,故作轻松看了那侍从一眼,于是便狐假虎威道,“我的行动受命于殿下,你无权多问。”
侍从闻言皱了皱眉头,但如谢棠宁所说,现在的她是萧宴深的医官,也是萧宴深的令侍,很多事情他们的确无权过问。
“如此,那便多有得罪了。”
侍从俯首一礼,带着巡夜的人离开。
谢棠宁眼前人走远,这才松了口气,想着眼下行踪暴露,必定是要把解药拿出来。
但就是这么巧,听到声音的顾骁均也被惊醒了,他穿着衣服从帐子里走了出来,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
“那个小哥儿,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有刺客?”
谢棠宁有些苦恼地埋着头,这时候她若过去,铁定是会被顾骁均认出来,于是微低着脑袋回道,
“没什么,你快回去睡吧!”
说完谢棠宁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顾骁均望着谢棠宁离去的身影,些许摸不着头脑,夜里有些凉,他打了个寒颤,拢了衣服回去继续睡觉了。
回到自己营帐里,谢棠宁也没想太多,反正事情已经干了,那花红散要不了人命,至多是挠破皮,比起他们顾家从前对原主做的那些事,她还觉得自己手下留情了。
翌日,天刚亮,谢棠宁还在被窝里,外面就传来吵嚷声。
“杀人凶手,你给我出来!!”
“既做得出来,就不要躲在里面不出声。”
一个妇人急慌慌的声音在帐子外炸开。
谢棠宁睡眼朦胧揉了揉眼睛,翻身起来穿上衣裳走出去,瞥了一眼外面站着的众多人,一个个瞪圆了眼睛,瞧着是要找她算账。
“何事啊?”
顾盏还没张口,顾魏氏就挤到前面来,破口大骂,“别装了,就是你昨晚在我们门前鬼鬼祟祟的,说,是不是你给我们老爷下毒了?”
一句话都没说得完整,顾魏氏已经忍不住抓挠身上各处,瞧着是不太舒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