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副将不情不愿的来了南钰的处所,今夜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说的。
南钰此刻正在擦拭手里的剑柄。
“太子!”两人草草说了这么一句。
随侍说道,“不论如何,殿下始终是一国储君,两位副将未免也……”
“吾等一介莽夫,实在对礼仪规矩之事不懂!”
侍从还要说话,被南钰打断了,“大胆,两位副将也是你能编排的?”
“属下知错!”
“太子找我们兄弟到底何事,我们还要去照顾将军!”
南钰停下手里的动作,抚着长剑。
“两位副将,还是不愿相信本宫吗?本宫自然也知道这是个荒谬的决议,但此事已无退路了不是吗?封将军重伤不能战,难不成本宫要带着你们全部战死沙场,这样的结果本宫并不想看到。”
“吾等并不怕死!”
“本宫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南钰有些震怒。
“既然本宫应了这个要求,自然留有后手,封将军的儿子本就很优秀,再有一两年的时间,他必然能如将军这般英姿飒飒。两位,现在你们还在质疑本宫吗?”
他的意思是,即便真的废了封冀,但是可以同时提拔他的后代。
两位副将虽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不服,将军为南渊做了这么多,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他退位了,太不公了。
“我们兄弟还是那句话,若是长公主在,绝不会这样!”
“喔,是吗?”南钰看向两人,眸子里已然褪去了无辜,剩下的是愠怒和狠戾。
“本宫发现,你们对长姐倒是挺忠心的,既然这样,也就怪不得本宫了!”
手里的长剑被拔出,刀身泛着冷光。
手起刀落,两位副将还未说话,脑袋就咕噜掉在了地上。脑袋睁着浓眉大眼,还带着震惊和慌张。
侍从和南钰手里各有一把长剑,他扔了长剑,慢条斯理的擦掉脸上的血迹。
南钰轻叹了一口气,“可惜可惜!”随后他嘴角噙着微笑,与片刻之前杀人的他完全不一样。
外面进来另一个侍从,南钰背着手出了屋。
“找个恰当的时机再叫人来,郝磊跟我走!”
同样杀了副将的侍从跟着南钰走了,他们去了封冀的屋子。
外面有士兵在把守,“参见太子殿下!”
“将军如何了?”
“军医看过了,将军的伤有些重,当前需要好好养着。”
南钰跨进屋里,迎面而来的就是封冀不满的目光。
军医行过礼之后,就出去了。
侍从拿过椅子,南钰舒服惬意的坐着,床上躺着的封冀扭动头朝他看过来。
“太子,您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嗯……”南钰摸摸下巴,“将军指的是废掉你的这件事吗?”
他将此事说得如此风轻云淡,封冀更是忍不住了。
“太子,我这将军之位,可不是你说撤就撤的,陛下一定不会答应的。”
“将军啊,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呵,勾结江湖人去刺杀桑长风,本宫该说是你蠢呢,还是你真的脑袋不清醒,该退位了。”
“至于父皇那边,本宫自然知道该如何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在父皇面前揽下所有罪责,本宫会向父皇禀明好好提拔你的儿子,要么被本宫……”他比了一个手势。
封冀震惊了,“你……你敢?”
南钰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将军,你觉得本宫敢不敢?”
“副将,副将呢,让他们进来!”封冀喊着,怎料此时门外的士兵,已经换成了南钰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