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婚礼。”
“怎么可能。”
张辰盯着她,许久。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那么一刻闪过这个念头。”
“侵入性思维,人们不受主观意识控制,强行闯入的心理想法,这类思维大多是破坏,暴力,古时候,人类崇尚血和暴力,这是刻在基因,因人而异,或轻或重。”
有没有站在高楼悬崖想跳下去的冲动,看见高压电剧毒之物想触摸的冲动,这也是入侵性思维。
“我有着类似的疾病。”张辰目光迷离“回东瓯已经发作过两次了。”
“那……”林若初担心的说。
“第二次,我似乎有些能控制了。”张辰说“所以我更要离开,为了我,也为了你们。”
“船到桥头自然直,靠岸了,上去吧。”林若初有些情绪低落。
就像小丽的爷爷一样,为什么张辰能认出他的症状来。
没错,张辰的病症就是战争综合征,按理来说,张辰是没上过战场的,顶多是之前参加异志司的任务,不过就像一般华夏士兵一样,他们的行动是正义的、符合人伦道德的不像法西斯那样更多地来源于人性的谴责。
不过在寻找记忆过后,似乎就出现了。
回东瓯前的最后一次犯病是在喜都,也就是东北。
那边似乎有着自己要找的记忆,秘密,禁忌之物,一触便会发疯,但终究要去的。
“这次你去,要多久回来。”林若初不确定地问。
“有了牵挂,大概会很快吧。”张辰抱胸敲了敲手臂。
“嘻嘻。”林若初笑得很开心,终究是个少女,是第一次恋爱呢。
“走吧,多去创造点美好的回忆。”张辰点了点头。
大概半个小时,林小宅加入了队伍,林峰已经回去了,一脸喜气,不知道是为女儿订婚还是公司有反转的机会而喜悦。
走了一会儿队伍庞大起来,王琪陈有榕宋绮也跟了过来,孤儿院的小朋友们要表演节目了,他们也跟着指挥过,当然要看看自己的成果。
先是一个向日葵体操,是某个马铃薯头小孩跳过的。
小小的种子,现在却变成了那么大的花朵,亮晶晶的向日葵。
然后是一首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