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第一日,皇上就缺席早朝。
一些知道内幕的大臣都默不作声,不知情的官员则吵着要见皇上。
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知道内情的大臣也纷纷叹息,建安的天要变了。
镇南王则告假在家照顾儿子。
这倒是不假。
自从宫宴后,苏肆就一病不起了,王妃为此寻了不少名医,可也无济于事,众人也诊不出世子所患何病。
只当世子的二十岁之劫来临。
相对于王妃的悲痛欲绝,苏肆则显得淡定了些许。
“你这世子妃怎么回事?你生病了也不来看看你。”
见这么久凤卿月也未来探望过苏肆,王妃心中难免有些微词。
“她身体还未好全。”苏肆在一旁帮着说话。
他不说还好,一说王妃就像被点着了的炮仗。
“你都生病好几天了,她也不来看你,但凡她心中有你,就不会是这个态度。”
苏肆闻言,低头不语。
任由王妃在一旁念叨。
“要我说当初就不该由你任性娶她,你看看现在她对你是什么态度……”
好半晌,苏肆才开口打断她的话,“世子妃不是你说的这样的人。”
苏肆为避免自己的母亲脑补过多,直接开口坦白,“世子妃在闭关炼制冷香丸。”
“你听母妃的,在为你寻一门好亲事……”王妃依旧喋喋不休,好半晌,她才突然反应过来。
目带希冀的盯着苏肆追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世子妃身子没病,而是闭关炼制冷香丸。”
苏肆又解释了一遍。
“真的,你没骗母妃”王妃依旧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冷香丸可不是寻常药丸。
“真的,儿子不敢欺瞒母妃。”
得到儿子的肯定回答,王妃一颗激动的心这才渐渐平复。
“那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世子妃那边的膳食也不可短缺了……”
王妃又拉着他说了些体己话,直到快用午膳的时间,这才由秦嬷嬷扶着离开。
苏肆又唤了逐月进屋问话,“宫中这几日是什么情况。”
因着皇上受伤,皇后封锁了消息,只对外称皇上身体不适,不宜上朝,由四皇子代为摄政。
这只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消息。
而逐月禀告的,则是更为隐蔽而不为外人所知的消息。
“皇上重伤,昏迷不醒。”
苏肆闻言,并没有露出太多表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容玉刺的地方离心脏不过毫厘,本就万分凶险,再加上皇上年迈,身体机能大不如从前,恐凶多吉少。
又过了七日,逐月带回了最新消息。
“皇上驾崩,传位于四皇子容晏。三皇子也一同自缢在天牢。”
彼时,苏肆的身子已然大好,能够下床走动。
听到前面的话并没有多大反应,直到听见容玉自溢在天牢的消息,他的眉眼才有了生机。
这一日,苏肆又去药阁门外坐了一夜。
建安二十六年一月初,建安帝身染恶疾,年寿难永。
传诏由四皇子容晏继承皇位。
容晏登基之日,改年号为明旭,其寓旭日东升之意,更是开口允下免税三年,喜得百姓直呼皇上万岁。
容晏登基之日以各种理由赏赐官员,苏肆便是其中之一。
明旭元年一月中,在新皇登基后的第三天,有探子来报,三皇子突发恶疾,不治身亡。
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不安。
甚至有传言说是新皇德不配位,老天这才降下天罚,以示惩戒。
可由于新皇允了免税三年,这些流言蜚语就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点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