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花越是不说，四个小豆丁就越是紧张。
还是李元之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玩够了，就快点告诉他们吧。”
四小只一愣，不是什么大事？
姜小花愉快地扬起嘴角，“等咱们定居后，我会马上送你们去学堂。”
“到那时候你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学堂？！”刘光、刘明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不过刘明是惊喜，刘光是晴天霹雳。
两人几乎又是同时开口。
刘光：“不是有李先生么，为什么还要去学堂啊！”
刘明：“太好了！我早就想体验上学堂是什么感觉了！”
姜小花拍手笑道，“不愧是双生子，如此的心有灵犀！”
刘光刘明愤然看向对方：“谁跟他心有灵犀！”
这下就连刘勇都点头感慨，“果然，一模一样。”
刘光撇嘴道，“我跟他哪里一样了，我又不想去学堂！”
姜小花平静地问，“为何不想去？”
“你现在不是照样跟着李先生学习么？”
“看你的态度，也不是不想读识字啊？”
刘光鼻孔朝天，哼哼两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进学堂是要花钱的。”
“我学习是为了识字懂道理，以后只要能读懂兵，调兵遣将就够了。”
“我又不想做读人，更不想考科举。”
他侧目看向刘明，“还是把这份钱省下，给更需要的人用吧。”
姜小花怔住，刘明也怔怔地看向刘光。
谁也没想到，刘光不肯去学堂会是这样的理由。
姜小花叹了口气，笑道，“你这孩子，好好的话怎么就不会好好的说呢？”
她抬手，在刘光头顶一按。
“臭小子，你是觉得为娘没有赚钱的本事，供不起你们读么？”
刘光别扭地看向一边，“我可没这么说啊。”
姜小花望着刘光，笑容更深了几分。
“你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话也撂这儿了，别说供你们四个上学堂了。”
“就是刘明以后当真走了科考之路，我也要送他去京城最好的院。”
刘光、刘明又一次不约而同，吃惊地看向姜小花。
“最好的院？”刘明结巴道，“可以、我听李先生说过，那些知名的院里，先生都是当世大儒，受世人敬仰。普通人未必能进得去。”
“况且院的课程多，日常花销也多，需要很多钱，我……”
从小，他都是趴在村里那个小私塾的窗外偷看。
他做梦都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坐在学堂里，跟同窗们一起读写字。
娘让李先生教导他们学习，刘明十分珍惜这个机会，恨不得把李先生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刻在脑子里。
他觉得这已经是过去做梦才有的幸福了。
至于去院，师从大儒名士，他连想都不敢想。
姜小花淡淡道，“我也了解过了，进院的开销是一部分。”
“但最主要还是看学子自己的学识本领，能不能得到夫子赏识。”
她朝刘明微微一笑，“你对自己没有这点儿信心么？”
刘明愣了一下。
仿佛有阳光照进他的眼眸，让他整张面孔笼罩的希冀的光芒。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