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热?”
黑色迈巴赫行驶在午夜的大道上,后排座位上,陆渊峙眉心微蹙的看着歪靠着自己蜷缩着的女人。
桑楠闭合着眼,心神都在与体内的热浪做斗争,声音含含糊糊的,“没事,我耐药性强,挺挺就过去了。”
这点剂量对她来说是小儿科了,她尝过更猛的,也咬咬牙就挺过来了,没什么的。
陆渊峙眉心蹙的更紧,他不赞同的拿出手机敲敲打打,嘴巴没闲着。
“耐药性不表示药效不对你造成伤害,去医院。”
最后三个字是给司机听的。
桑楠没精力反抗,也懒得反抗,去医院,也是对自己好,对自己好的事,她从不拒绝。
然而等到了医院,被洗胃灌肠折腾掉大半条命时,她后悔了。
还不如咬咬牙挺着了。
单间病房内,桑楠有气无力的瘫在病床上挂点滴,一双眼睛幽怨的看着坐在沙发上垂眸用手机办公的男人。
她没好气的嘟嘟囔囔,“明明抄抄就好的事儿非得折腾人,该不会两年枪就生锈没子弹了吧,狗男人。”
“……”陆渊峙捏了捏眉心,他掀眸,墨瞳无波,“等被我狂轰滥炸时别举白旗投降。”
这平铺直叙的声音,不知道的以为在说什么正经话。
桑楠撇撇嘴,仰壳摊平四肢,望着天花板出神,好一会儿声音轻软,“陆渊峙,你现在单身吗?”
陆渊峙将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这才慢条斯理的答道:“单身。”
搭在身侧的手指微蜷,桑楠扭过头迎上男人的视线,“那从此时此刻起,我就是你陆渊峙唯一的情人。
情人该做的事情我都会做,比如陪你出席需要女伴的场合,帮你挡桃花,日常嘘寒问暖关心体贴,做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
你不需要给我钱或东西,只需要在我求助时提供适当的帮助就行,啊,还有平日里允许我狐假虎威耍耍气派。
当然了,我是个懂得分寸的女人,会尽可能的不给你惹麻烦招晦气的。
至于时长嘛,暂定三年,三年期满自动解除情人关系,三年内如果你有喜欢或是想要结婚的对象,那么到时候我们再聊。”
陆渊峙静静的听着床上女人叭叭,一字字一句句,并未打断。
等到她说完了,才挑了挑眉梢,“这就是你要兑现的承诺?”
“对。”桑楠答的毫不迟疑。
如果有可能,她其实并不想挟恩图报,哪怕这个承诺她当时收下了。
可现在,桑家人逼的太紧了,她自己的能力尚且不足,只能求助强大的帝王。
而既然是求助,当然是利益最大化的好,三年是她计算出自己和陆渊峙能承受的时间极限。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要一个红本本,那是因为她知道陆渊峙和自己一样,对婚姻不喜,更不喜被捆绑。
所以,情人,很好,少一些责任,多一些放肆。
“如何?”桑楠侧身,手臂撑起上半身,宽宽大大的病号服被她硬凹出了身体曲线,手指勾过一缕乌黑的发绕在指尖,红唇微张,欲语还休。
承诺摆在那,狗男人肯定不会拒绝,但不耽误她玩一把色诱的戏码。
陆渊峙又想捏眉心,他张了张口,“回血了。”
“嘎?”桑楠怔愣愣的垂眸,顺着撑着身体的那只手看过去,好家伙,血都回到跟她脑袋快一般高了。
怪不得她觉得有点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