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珺来这的目的是有那意思,但现下这句话是真没那意思,不过也没必要解释,索性调侃道:“没错,家里一个妹妹说昨儿打发人排了一早上的队才买着了一盒二十四节气的,这会子都当宝贝一样藏着,如今我这当哥哥的认识你这闻名京城的女东家,便来寻你走些关系。”
那周莹听了这话心里一恼,只听她娇声道:“三爷这话听得叫人心烦,才两月不见我们竟生疏成‘只是认识’的了!”
说完这一句后她倒也回过味来了,只白了贾珺一眼后又道:“三爷若要倒也有,只是都不是最好的,不如待到年底,那些限定贺岁款如今都在加急制着,再过半月左右就能出来,到时候再拿去送那些妹妹们这个岂不更好?”
贾珺思索了一番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那便这样,你不是有那什么一岁四季八花十二时的吗?到时候就按这个等备上一些,《一岁》一套、《四季》一套、《八花》和《十二时》也各自备上一些来。”
那周莹边听边记着,也点着头说道:“正妻一套、爱妾一套、美妾数套、通房丫鬟数”
啪!
正记着呢,周莹的大脑门冷不丁的就吃了贾珺一个大榧子!
“没个正行!”
周莹吃痛,赶忙抬手揉了揉大脑门,妩媚的白了贾珺一眼,意思在说:你别狡辩。
贾珺见了当即抬起手来又要给她几下子,这货不愧是大商人,心眼儿是真多,就是都用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去了,什么美妾通房!竟是些胡话。
那周莹见了忙躲着告饶,贾珺哪里会依?也不管她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伸出手指头哈了哈气又是一顿弹!三几下后才罢了手,只看那周莹捂着脑门红着脸,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一旁的周琴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不敢笑也不敢看。
嗯,等下了差要好好跟其他姐妹们唠唠嗑,自家东家被自家三爷给收拾了!
过了一会那周莹才重新抬起头来,羞愤的看着贾珺,这位“小弟弟”竟敢没大没小欺负她!
可接着她的气势又蔫了下来,谁叫他是自己的三爷呢,想到自己的场子找不回来,索性她也收回了女儿姿态,回归正经商人的样式来,开始同贾珺汇报起这两个月来的经营情况。
贾珺也都在认真听着,听得每日都有千两银子进账,刨去成本开销,一个月能够纯赚两万多两,这可真不少了。
单就拿荣国府来比,内务府的赏银、收成好时田庄的进账、官员的俸禄三个加起来一年的现银进账也最多也到不了三万两白银,如今这一家胭脂铺子单就一月便差不多能赚上荣国府一年的正经现银收入,可见有多么赚钱。
现如今两个月加起来账上都有三四万两白银。
“之前提了五千两给任如意,如今她已经搬到对面街上开了一家名为‘听雨亭’的茶楼。”
“我准备扩大胭脂作坊,再盘下一间制作妆匣、烧制瓷器的工坊、另外在外头置办一些田地自己种些花,也准备在西城那边再开一家分号,这些银子看着多,过一下手也就没了,近些时日三爷你可有要用到银子的地方?若有我便留些下来。”
创业初期,能攒在手里的银子着实不多,尤其是对于一位拥有远大理想的传奇女商来说。
贾珺:“不错,银子的话倒也不怎么用得上,你备上二百两来便就够了,一会儿我走的时候带回去。”
“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你才是东家,我也不插手,你也别累着自己了,近来可有遇上什么麻烦?”
那周莹听了心中一暖,“上月倒是遇上几波打秋风的,也有一些打胭脂铺主意的,那些为了点钱财的我也就给了些打发走了,那些不知好歹,狮子大张口的我也没惯着,全叫任如意自己处理去了。”
“这个月倒没这些乱七八糟的,我用胭脂开道,京城的权贵妇人也结识了不少,便也没多少人会来寻麻烦。”
贾珺点了点头,这样自然是最好,他从来都没有小看过周莹和任如意,有如此成就倒也在意料之中。
那周莹继续道:“那西城的分号铺名可有论的?沿用《黛眉》二字还是?”
贾珺听了思忖片刻后,方道:“《花容》二字如何?”
“《花容》?云想衣裳花想容?极好极好。”
“嗯,艳冠群芳,便取《花容》二字,另取一牌名《玉颜》,秀色掩今古,芙蓉羞玉颜。往后便是《玉颜·黛眉》《玉颜·花容》,这家《黛眉》便为总号。”
牡丹薛宝钗,艳冠群芳,可取铺名花容。
芙蓉林黛玉,风露清愁,可取牌名玉颜。
(ps:没什么好说的,纯偏心,别喷。)
说着贾珺提起笔来,写下了《玉颜》二字后便停了笔,周莹见了笑道:
“三爷何不继续写下去?难道《花容》二字可也要我再等等?”
“自然,这几日便带来给你。”
“还说不是爱妾?”
“你别跑!看我锤不锤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