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于爱情和生活他有了他自己的思考。
如果身边的人都结婚生子,按正常的生活轨迹运行,只有你一个人老在那吊着,他们给你的评价就是“有病”,按他们自己的逻辑,你必须和他们一样,结婚生子,要不你就不要在他们的视线里晃,不然早晚晃出“病”来。
程风不想在他们中间晃,最好的办法是在“正常人”的视线里消失。
张燕结婚的请柬从成都辗转反折转到了程风的手上,她也请了李高和紫琳。
拿着请柬去找紫琳。
“去吗?”程风问。
“不想去。”
“不去,也得带点礼钱什么的吧?同学一场,份子钱可不能少。”
“无所谓了。”程风看到紫琳的面无表情,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张艳结婚这事情他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大约是张燕结婚的那段时间。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了,号码奇怪。
“喂!程风吗?”
在梦里出现过多次的声音就这样突然来临,让你始料不及。
“我是我是林洁婷。”那边已经有颤音和哭的声音。
程风的手也在抖,他张了张嘴,最后挤出几个字:“对不起,婷婷,这这是你的号码吗?我一会打给你,现在我在处理一点事。”
“处理一点事情”和男人说:“我在开会。”“我忙。”一样,是老婆查岗时常用的借口,说出来脸不跳心不慌,然后接下来思考怎么样圆谎,其实殊不知这回答本身就是他们自己慌乱的表现。
程风的脑子一片空白。
其实这很正常,一个把想念放在心底里的人物突然在现实生活中出现,是什么样的感受?因为当你习惯去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他一定是一个虚幻了的人物,远的如古代传说的狐仙,近的就如现在流行“时常牵挂”的异性网友,都习惯了彼此的距离,有一天突然出现在现实中来,突然缩短了原有的距离,那一定会令人不知所措。
关了电话,他不知所措。想说什么呢?多少个日夜的话呀,说哪一句合适。
程风没多想,又迫不急待地回拨过去。
“婷婷婷婷你还好吗?”
那边的声音明显哽咽:
“程风”
这两个彼此那么牵牵挂肚的人终于联系上了。
婷婷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如果不是燕子
结婚,托人努力地找林洁婷,可能他们知道彼此消息的这事,还要遥遥无期。
婷婷从成都到长沙,又从长沙到昆明,都与程风的消息有关。
婷婷的身份,现在可是一个台湾同胞,话语中夹着新移民人士台语的嗲音,动辄就:“谢谢!”“对不起!”。
自己的故事自己留着就好,讲淡了感动不了别人,讲浓了别人当你吹牛如有共鸣,沉默即安。
面对已经是他人妻的林洁婷,程风要做的只有静静的倾听,还有一支一支地着香烟,把她的名字及嘴里的故事吸进去,又吐了出来
那时的电话,漫游费天价,双方都心疼着通话时长,只是不敢轻易挂电话,直到有一天,电话里已经冷场,大家都无话可说,或者不知道聊啥的时候,程风才知道,电话里是聊不出爱情的,难道要在电话里说:我爱你!我想你!你离婚我娶你之类的话吗?
诗人程风讲不出来,更做不出来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林洁婷也有意无意地淡化着她的婚姻,貌似没有太多这方面的话题,而从一开始,他们连手都没有牵过,又能聊些什么,爱情和生活,隔着海峡,就这么撕裂开了吗?
去t的爱情,当爱情和生活再一次一刀两断,坚持到底还是不是爱情的最高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