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圣旨的宜修的愤怒是胤禛所不在意的,他又去正院怀念柔则去了。
正院还是柔则在时的布置,但胤禛知道这维持不了太久了。
柔则是正室,是带着嫁妆嫁进来的,去世以后,要么将嫁妆留给亲生子女,要么就还给娘家。不趁着现在多看看,往后是真的看不到了。
宜修收到圣旨之前就先知道了胤禛封了正院的消息,这不是明摆着看不上她当福晋吗!
剪秋也没想到胤禛能来这么一手,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宜修搬到正院去。
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问宜修,“福晋,咱们必须要搬到正院去,您有办法吗?”
宜修还在生气,“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继福晋,比不上原配!连正院都不配住!胤禛他怎么敢如此羞辱于我!”
剪秋只能先安抚宜修的情绪,“福晋,最起码您已经成为了福晋,咱们弘晖阿哥也是嫡子了,咱们先往好处想。”
宜修依旧不能平静,恨不得直接把屋里东西都砸了,是她仅有的理智在阻止她蠢蠢欲动的手。
剪秋看着宜修说:“福晋,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搬进正院,咱们必须搬进去。”
宜修总算控制住一点情绪,“对,剪秋,你脑子灵,可想到什么了?”
剪秋说:“福晋,依奴婢看,贝勒爷不过就是一时犯了轴,您找德妃娘娘说说,娘娘肯定是支持您的。”
“再说,咱们不是打听到先福晋嫁进来是贝勒爷和乌拉那拉府达成了什么协议吗,先福晋就是那个纽带,如今您是福晋,您也可以是那个纽带。”
“有了乌拉那拉府和德妃娘娘的支持,您搬进正院不过是迟早的事,您等着,爷肯定会请您搬进去的。”
接下来宜修分别给乌拉那拉家和德妃传了消息,就看两边联合,能不能让胤禛脑子清醒一些。宜修自己也是有事情要忙的,她在给自己准备扶正的典礼。
宜修从此之后就是嫡福晋了,这是她在社交场的第一次以福晋的身份亮相,这场典礼很重要,不然在皇子福晋的交际中,会平白的矮人一头。
又过了两天,苏培盛带着一箱箱东西过来了,说:“福晋,这是先福晋的一部分嫁妆,爷和乌拉那拉府商量好的,一部分有您保管,一部分爷留着算个念想。”
“这是由乌拉那拉福晋给的嫁妆单子,奴才们收拾出来的。爷还说等过几天把正院打扫出来,您就可以准备搬进去了。”
宜修一直端正坐着,看着苏培盛呈上来的单子,收敛了大部分表情,“成,东西都放这吧,剪秋一会让人收到屋里。至于搬院子就不必了,本福晋在这住习惯了,就不必麻烦了。”
剪秋应下,接着就要送苏培盛出去,苏培盛无法,只能先回去禀告胤禛。
剪秋回到屋里,看到宜修有些惴惴不安,“剪秋,你说爷真的会来吗,他不会一气之下直接让我在这接着住吧?”
剪秋安抚宜修,“福晋,咱不是收到了德妃娘娘的传信吗,说德妃娘娘已经说通的贝勒爷,与乌拉那拉府的协议,也是娘娘做的担保,有什么可担心的。”
“咱们贝勒爷现在可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以后说不准,但最迟明晚,爷一定会过来的。”
看宜修听进去了,剪秋再接再厉,“福晋,您如今是福晋了,要像个福晋,您是唯一与爷能平起平坐的,您要学会给爷帮助,眼光不要局限在后院。”
宜修不是很明白剪秋的话,“我学柔则不行吗?”
剪秋却说:“福晋,先福晋是个合格的福晋吗?内不能管家,外不能交际,您怎么会觉得学先福晋是个好主意呢?”
宜修叹气,“我与柔则都没学过怎么当人正妻,如何能分辨好坏。”
剪秋接着说:“奴婢虽也没学过,但这几年看也看会了。正妻要会管家理事,将内院处理的安安静静,不要传出些不好的消息。”
“对外,身为皇子福晋,您要结交妯娌,对于贝勒爷的旗下人口,您要做关心,要拉拢,要如同母亲一般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