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彻底底消失的那种不见。
林舒城半晌没说话。
林瑾月听见这边的动静立马过来,瞧见那些脏脏的玩意儿,心里是真膈应。
见所有人都看她,林瑾月用帕子捂着嘴鼻,颇有些嫌弃地说:“反正不能在这解决,你们想想啊,多脏……哎,这几日去远些的地方,去林子里也行,记得埋,其他人都停一停手中的活儿,咱先盖个厕所。”
失策,失策。
这段时间他们用的都是农场的厕所,一时间忙忘记了。
盖厕所并不难,几个大木桶,男人去一个屋,女人去一个屋,一个屋里面放俩大恭桶,里面铺上草木灰,定期去清理就是了。
还是有些脏,但条件就这样,冲水马桶暂时做不出来,先用恭桶对付着用。
大伙虽然不懂,但还是都点点头:“成,先做厕所。”
林瑾月还是叹了口气:“还是得上卫生课啊。”
古人的卫生意识是真的一言难尽,抠了脚丫子直接用手去抓饼子吃,林舒城实在是看不过眼。
逃荒路上不讲究也就算了,毕竟就那条件,可如今都安稳下来了,取水也不麻烦,走几步就是一条小河,家家户户都从村里去买了缸,能蓄水。
就这都不乐意勤洗手,林瑾月是真不知道说啥了。
林瑾月将所有人都聚集起来,“来,我给大伙讲讲,不讲卫生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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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手上的细菌讲起,又说脏兮兮的小孩子会忍不住打喷嚏,严重一点的,鼻子难受,鼻炎反反复复,晚上都睡不着那种。
这还是最轻的。
林瑾月想起前世看到的新闻,有小伙子闻臭袜子,肺部真菌感染,最后没抢救过来。
离谱是离谱了点,但这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人是相当脆弱。
林瑾月继续:“咱就不说那种少数的例子,闻臭袜子也能死,那虽然是万里挑一吧,可……这说明啥,不讲卫生,对身体是有影响的。”
她又给村里人举例现代我手足口病,又举例那些不讲卫生会滋生细菌,人吸入后,会对身体造成影响,到时候喝药都未必能救回来。
林瑾月前头说了许久,这伙人都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们一听“吃药”,一个个都打起精神。
“啥,不洗手还得吃药?”
“哎呦,这药多贵啊,哪能喝药啊,不能在家门口那啥,得干干净净的,不能抠了脚去拿东西……哎,这说得我晕头转向。”
“老三,你将那些不能做的,都写下来成不?让雪青时不时给咱念念,哎我这记不住啊。”
林瑾月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她有些心梗。
合着说那么大一堆,没有一句“喝药”来得管用吗?
不过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接下来几日,大伙再忙再累,那也知道要洗了澡才能睡,饿极了也知道先洗手再吃饭。
那些流着鼻涕泡的孩子,也随身戴个小手绢,知道用手绢擦干净。
他们的变化全都落到了陈大为的眼中。
陈大为和他儿子陈福喜有事没事就喜欢盯着他们这儿瞅。